“你竟还敢不服气?”文珩怒火中烧。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宫,天子脚下!一草一木,皆为皇家所有。就连王爷是陛下的亲兄弟,也不得不避嫌,家宴之上都未曾与旁人攀谈。你身为王爷侧妃,上头有王爷正经的王妃,竟敢僭越,与众位大臣攀谈,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幸好今日萧清宴高兴,又一向宠着自己这个弟弟,未曾说些什么。
但凡萧清宴对萧撼宇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忌惮之心,今日文瑶的所作所为,不仅会给萧撼宇带来影响,更是将他们整个文家都放在火上烤。
文瑶却不服气,“是人皆知王爷受伤昏迷,是我嫁过来冲喜,才救了王爷性命,安定了边关之乱。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是妾室,便不配站在这里有人说话吗?”
她简直是个猪脑子!
当初萧撼宇是怎么醒的,他们父女二人心中都有数。
怎么这才过了三年,就混忘了曾经的事,真的以为是自己有功,可以胡作非为了呢?
她嫁过来的确与江山社稷有关,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文家才受萧清宴的重视。
近来也传出,萧清宴有意给文珩升官的消息。
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文瑶这边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传到萧清宴的耳朵里,别说是泼天的富贵,就是萧清宴一气之下料理了他们文家也是有可能的。
他一辈子机关算尽,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愚蠢的女儿?
“你快住口吧!”文珩呵斥着,打断了文瑶的话。
“王爷醒来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你即便有功,也不可仗着这功劳胡作非为。管好你的嘴,别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丢了。”
文瑶咬紧嘴唇,心中愤愤不平。
近来她真是处处不顺,先是沈映雪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和自己作对,后又被萧撼宇屡次申饬,现在就连文珩都在批判自己,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爹爹!你为何不替我做主?!女儿进来可是受了那沈映雪的不少气,这叫女儿如何甘心?”文瑶急的跺脚。
文瑶固然有错,可那沈映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文珩在心里想到。
今日他们三个进宫,文珩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萧撼宇对待沈映雪的态度并不像是对待刚见面的妻子,该有的客气疏离一点儿都没有,反而是处处在维护着她。
莫非二人相隔千里,连书信都没有,也能一见钟情?
这可不好。
“她那边不急。”文珩说道。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在王府里伺候好王爷,不要犯错。剩下的,我自然会安排。”
听到文珩这么说,文瑶总算是放心,一直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似乎也疏解了不少。
“爹爹,您动作可一定要快一些,女儿是真受不了她的气了。”
文瑶的眼神变得极为怨毒,“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沈映雪的父亲沈正宇只是个从六品的户部员外郎,芝麻大点的小官,和他们文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就是因为她的八字很合萧撼宇的运势,借着这股东风才能成为王妃,凭什么压自己一头?
她恨恨的捏紧拳头,只要沈映雪还在王府一天,她便绝对不会让沈映雪好过!
被她憎恨的当事人此刻郑和萧撼宇在皇帝寝宫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