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萧撼宇守着规矩,倒也不必如此节俭,反而委屈了自己的王妃。
就忽然想起了席间他频频往萧撼宇那边看,见到他的侧妃文瑶穿着十分华丽,虽然离得远,但也能看出她的头面首饰极为昂贵。
毕竟是王府侧妃,入宫一趟,不好穿得太寒酸。
但和沈映雪对比之下,就显得沈映雪的穿着朴素到有些寒碜了。
联想到刚才萧撼宇所说的话,便大约猜到文瑶在过去的几年在王府里是如何嚣张跋扈,挤兑沈映雪的了。
难怪萧撼宇会让自己把他王府里的奴才换掉一批,还要沈映雪来管家。
想来应该是萧撼宇回去之后亲眼目睹了沈映雪所受的委屈,才要替她撑腰的。
“你要做的事,朕已经知晓了。”萧清宴说道。
“但权柄不可下移,你身为王妃,这管家权必须得在你的手里。朕知道你现在要帮宇儿治病,既然如此,那朕就派一些忠心得力的人过去给你使唤,也可帮你分担些。”
沈映雪还想拒绝,萧清宴确实已经安排好了。
“从前你的乳母如今还在宫中,她年事已高,朕也在考虑是要让她留在宫中养老,还是送回老家颐养天年。思来想去,总觉得回老家不妥,不如就送到你的府中。也不需要真的给她派什么活,只让她跟着弟妹,旁人便不敢对弟妹不敬。”萧清宴说道。
随即在看向沈映雪,“你有你的为难之处,这些事朕都会替你们二人打算好,你只需做好你的王妃即可。”
看来这件事自己是躲不过了,也罢,既然有萧清宴做主,那想来文瑶也不敢放肆。
反正还有人帮着自己干活,大部分是不需要自己经受,那便接了这管家之权。
而且王府里的大部分下人确实是已经被文瑶收买,像他们这种墙头草也的确不应该继续留着,免得哪天反过头来害了萧撼宇或者是自己。
萧清宴又与他们唠了会儿家常,这才说起京城附近几座县城镇子闹土匪的事。
“近些年来,边关不消停,也是四处闹匪患。朕从前派人镇压,可人手总不得力,加之那些匪贼总是防患于未然,往往派兵过去之后,他们已经藏匿了起来,所以一直未曾根除。如今竟然闹到了京城附近,这岂不是让天下百姓人人自危。”
萧撼宇点了点头,“皇兄说的正是,臣弟这几年戍守边关,也见过周围的村镇遭受匪贼掠夺。百姓叫苦不迭,民不聊生。臣弟自请出兵,必然将他们彻底拔除,绝不叫百姓们继续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有你坐镇朕放心,但你如今身子不好,又刚刚回来,不宜太过操劳。”萧清宴说道。
“西郊大营的江右校尉朕瞧着是个可用之人,这次不如便叫他领兵前往,你只需替他出谋划策即可,这样也免得你再跑一趟,延误了你的病情。”
萧清宴已经有安排,萧撼宇便答应了下来。
“正好臣弟明日要去西郊大营整顿兵马,便去见一见这江右校尉。”
时候不早,萧清宴便让二人早些回去休息。
天色已黑,文瑶不敢独自离去,在马车里已经等候了。
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见萧清宴她们二人从皇城大门走了出来。
身边是萧清宴的贴身太监,他亲自送了二人出来,还对他们恭恭敬敬的行礼。
离得太远,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文瑶心生妒忌。
自己样样都在沈映雪之上,从前萧撼宇没回来的时候,即便自己的身份只是个侧妃,可是待遇却与正妃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