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怕我和祁洲旧情复燃,这次你甚至用你妈来威胁我。
但这次我不会让步,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们只能离婚。”
电话再次被挂断,无论我打过去多少次,都是无人接听。
我绝望地跪在走廊朝着科室门口磕头,我求他们能替张主任动这场手术。
可是除了张主任,谁也没有把握。
这场脑部手术,风险太高,无人愿意担责。
到最后,我母亲是被活活被时间拖死的。
死在了他们的无能为力,死在了林潇的冷漠绝情。
直到我把母亲送去殡仪馆的时候,林潇才打来电话。
“我已经确认祁洲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轻微脑震荡,好好休养就行。
我把张主任叫回去了,你母亲可以动手术了。
以后没事,就不要烦我。”
我自嘲一笑,看着被送进焚化炉里我母亲的尸体。
整个人陷入绝望的深渊,如同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瞳孔灰暗。
许久后,我声音嘶哑。
“不用了,张医生继续留在祁洲身边吧,我妈不需要了。
我以后,也不会再烦你了。”
林潇控制不住情绪,朝我怒吼。
“你闹够了没有!不过就是我不放心,让张医生好好给祁洲做了全方面检查。
又让他留下来多观察了几天而已,难不成就因为这几天时间,你妈就会死吗?”
我声音冷得可怕,如今的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林潇,我妈已经死了。
现在,我就在殡仪馆。”
林潇沉默几秒后嗤笑,“秦海,你还真是什么谎都扯!
连自己母亲都诅咒,你还是人吗?我看你是被嫉妒冲昏脑子了!
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离婚算了!”
曾经很多次,我都想过如果林潇提出离婚,我会怎么样?
也许会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也许我会因为陷入崩溃绝望产生轻生的念头。
但我此时,内心却异常平静。
我缓缓开口:“好,那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