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苏清词才松开牙关。
红色的血在那一圈牙印上渗出,逐渐覆盖被咬出的痕迹。
苏清词做事很多时候都是凭心而动,看着沈岁寒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一阵畅快。
可这畅快中又多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后悔和慌乱。
“你做什么?!放开我!”
手腕忽然别男人用力抓住,苏清词被吓了一跳,以为男人又要发疯对他做什么,使劲往回抽手。
可沈岁寒却说了句让他迷茫的话,“你哪里受伤了?”
“什么东西,你放开我。”苏清词不明所以地挣扎,音调都提高了几分。
沈岁寒置若罔闻,紧张地拉着他的手腕检查。
刚才苏清词松嘴的时候沈岁寒发现自己手上一共有两处血迹,一处是牙印上的,另一处刚好是苏清词抓着他手的地方。
他手上不可能莫名其妙多出一处血迹,沈岁寒只能从苏清词这找。
沈岁寒焦急地摊开苏清词的掌心,上面果然出现一道几乎横跨整个手掌的伤痕。
此时正往外冒血。
鲜红的血不仅让他心跳停了一拍。
“都这样了你没感觉吗?”沈岁寒神色关切,忍不住责问。
当事人一脸懵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他都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方才沈岁寒说的那些话,苏清词赌气地抽回手,“要你管。”
沈岁寒却紧紧抓着不放,脸色冷了下来,“苏清词,你最好别惹恼我。”
果然还是威胁最有用,苏清词乖乖的让沈岁寒握住他的手不动了。
沈岁寒在苏清词身上找了一圈,发现是他怀里画框碎掉的玻璃划伤的,他伸手打算把画拿走,苏清词见状,就跟被抢了珍宝一样护着,“干嘛。”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拿回来的。
“……”沈岁寒无奈又生气的,语气冷硬道,“画框上都是碎玻璃,你是想把自己别的地方也弄伤吗?”
知道他稀罕这幅画,可也要看看自己的状况啊。
此刻苏清词把画抱在怀里,估计会稍微不小心碎玻璃就会划破衣服,偏偏他自己还什么都没发觉。
“松手,我把它放在车后座。”
苏清词不再防备,任由沈岁寒拿着画走到后座放好。
车上也没个碘伏纱布之类的,沈岁寒只好开车回沈家,尽快把苏清词手上的伤处理好。
路上,苏清词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画,担心的就好像它能凭空飞走似的。
沈岁寒正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胸腔起伏两下,从鼻子里吐出一口郁气,“能不能安静点坐好?我车里像是有偷画的怪物吗?”
虽然沈岁寒目视前方,但苏清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态度还是明显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