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礼沉默着,却皱着眉把酒推开了。
酒精,是助长鄙劣心思、让人头脑发热的罪魁祸首。
江临也不急,顾致礼沉默他也不说话。因为江临知道,能让顾致礼半夜过来借酒消愁的,必然不是小事。
果然,顾致礼还是开口了,然而他说的话却让江临全然意想不到:“女孩生气了,怎么哄。”
江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致礼?哄女孩?生气了?
好像每个词都完全和他不着边际,可看见他蹙紧的眉头和低沉的表情,江临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什么生气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徐悲沽姿态散漫的坐到顾致礼身边,挑着眉问他:“你给人那温婉的姑娘惹生气了?”
他狐疑的道:“你不是把人家惹哭了吧?”
顾致礼唇角微抿,没说话算是默认。
江临视线一顿,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徐悲沽知道江临不明所以,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番在苏城订婚宴的事。
与江临信息同步之后,徐悲沽又回归正题,他喝了口酒,给顾致礼提议:“哄女孩无非就那些东西,送花送首饰送包包,重要的是投其所好,再真诚点道个歉。”
“女孩儿都很好哄的。”
除了施泱,徐悲沽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顾致礼皱着眉怀疑他说的话的可行性。
江临太了解顾致礼了,他难以言语的表情就让江临猜到了一些苗头。
顾致礼从小就是邻居家的小孩,学习好品德好,又听话懂事。在顾家那种家教极严的教育下,他真的就是根正苗红长大的继承人。
自他小时候知道有桩婚约在身,更是守身如玉,这二十几年别说谈恋爱,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与一个小他七岁的姑娘相处,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喜欢。
顾致礼无法辨别什么是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一味的遵循他君子端正那一套,克制隐忍。
可克制在爱欲面前,最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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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致礼,你二十九了,不是十九毛头小子。”江临啜了一口酒,难得漠然的脸上带了些笑意,“堂堂顾总,连喜欢个姑娘都不敢承认吗?”
“相敬如宾,你倒是说得出口。可现实却是,才两天就不攻自破了?”江临嘲笑道,难得让他逮到机会。
顾致礼墨眸轻敛,手指下意识的蜷紧,全盘承认:“是我愚钝。”
他早该认清自己的心思的,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模样。
徐悲沽也真是被他逗笑了,“你愚钝个什么玩意儿,喜欢就去追呗。更何况你们都订婚了,这可不相当于还没开始就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