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听着上铺传来?的淡淡的均匀呼吸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苏燕婉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看着窗户外面?明?亮的阳光,还以为自己是在靳家,直到听到周围人吃东西说话的声音,才意?识到在火车上。
靳泽看她醒了,递给她军用水壶,“渴了吧,这里有?温开水。”
苏燕婉喝了点水,嗓子没那么难受了,简单清洗了下,坐在下铺简单吃了点糕点,就拿起书来?看。
靳泽也?差不多,苏燕婉看到他有?拿一些机器方面?的书来?看,想到靳怀安的身份是北城纺织厂维修部的工程师又释然了。
两人坐在下铺,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凭外人吵吵闹闹,专注如初。
加上两人长?得也?好看,倒成了车厢里独一份的风景。凡是看到的人,没有?不说一句般配的。
半夜,车厢里静悄悄,有?个?黑影趁着大家都睡着了,悄悄挪到苏燕婉的床铺旁边,伸手摸到她的军用挎包,正要拿走里面?的荷包时?,就被一只手攥住手腕。
靳泽力气大,这次更是用了力,疼得黑影忍不住惨叫,周围的人一听到动静纷纷起来?,“怎么了?”
“有?人偷东西。”靳泽说了一句,顿时?在车厢里引起巨大反应。
“该死?的,我的钱包不见了。”
“我新买的手表也?不见了,这王八蛋。”
很快乘警就来?了,车厢的灯被打开,小偷的脸被看的一清二楚,赫然就是对?面?大姐的丈夫。
对?面?大姐一看自家丈夫被抓住了,忙扒拉靳泽的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丈夫,他就是起来?上个?厕所,才不是什么小偷?”
小孩子也?哇哇大哭:“快放开我爸爸,放开我爸爸。你是坏人!”
男人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车厢里太黑了,我没看清楚,差点摔倒,就抓住了这位女同志的铺面?的扶手。结果这位男同志就误会了,以为我想偷东西。其他人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偷的,警察同志,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搜。”
说完男人朝自家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哭喊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们的行李都在这里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检查。”
警察检查过后,确实没有?其他失主丢的东西,除了刚才掉在地上的荷包。
可荷包也?不能说明?问题,这男人一口咬定是苏燕婉自己掉的。
对?面?大姐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一丝得意?,他们用这种方法已经得手过很多次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没有?赃物,就不能断定他们是小偷。
就算这个?男同志抓住了他的手,也?可以用误会推脱。
“我知道赃物在哪,”苏燕婉突然开口,车厢的人全都看向她,“就在洗漱台边的垃圾桶里。”
男人和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没多久,警察就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丢失的东西。
这些东西被隐藏在厚厚的垃圾下,用塑料袋包着。若是不翻开去看,很难发现?。
男人还想狡辩:“这怎么能证明?是我偷的,我还说是这位女同志自己偷了东西和她对?象一起诬陷我。”
靳泽开了口:“那塑料袋上写?着松花养猪场的字样,是只有?养猪场内部员工才有?的口袋,只要查查这两人和松花养猪场有?没有?关系就知道了。”
他这话一说话,男人和女人脸色一片惨白。乘警把他们带下去,同时?联络北城铁路警察,根据两人的购票凭证,摸底两人的情况。
那一男一女在证据面?前无话可说,很快交代?了事情来?龙去脉。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作案,第一次作案是在去年过年。尝到过一次甜头后,两人每隔半年就要请假回老家一次,每次都会买卧铺票,因为能住卧铺的人都有?钱。
车厢里丢了东西的人都很感谢苏燕婉和靳泽,不是塞一把瓜子就是塞几个?水果,非要感谢他们。
两人婉拒了好意?,还是收获了一堆吃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靳泽把刚才掉到地上的荷包擦了擦,递给苏燕婉:“这上面?绣的荷花和露水有?什么含义吗?我记得芙蓉膏的盒子上也?是同样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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