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和各位长老明鉴,陆寅确实姓陆,他的的确确是陆家的子孙!”
这话题变得沉重,深深压在林晚倾身心之上。
“关于这件事,你父亲也和我们说了是有证据证明的,我们暂且不议,但陆寅那孩子既是陆家子孙,那这孩子便是你与航之和离之前便有了,可是如此?”
“是……”
“所以你怀着我们陆家的子嗣,却还高攀那瑞王府?”
“大长老明鉴,晚辈并无此意,那时事出有因,晚辈有了身孕却被诊断患有怪疾,晚辈是在郎中建议下才决定上京求医,当时家父家母也是同意的……”
“远之也在京城,你为何不一开始便住在陆园?”
“晚辈不愿打扰小叔夫妇二人,便受了熟人接济,另住于他处……”
“所以你便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瑞王府?”
“并非如此,晚辈原先只是住于世子的一间私宅,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才入了瑞王府……”
林晚倾对答如流,但她心中依然忐忑。
大长老每一次的拷问都如同用刑,林晚倾每一步都走得甚是谨慎。
陆老爷在一旁看得也很着急,他插了一句:“诸位长老,晚倾确实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当初全因那梁宥使手段,航之也不会在和离书上签字,让晚倾误会航之……”
“可她和离之后隐瞒身孕之事,竟还带着这尚未出世的陆家子孙进了王府,若不是瑞王府后来出了事,她这分明是要瞒我们陆家一辈子,让我们陆氏的孩子认贼作父!”
“大长老……”
林晚倾提裙跪下,事到如今她还是想要解释。
“晚辈存心隐瞒也是逼不得已,那时晚辈已与丈夫和离,又得知有了身孕,世子无论如何都想认这个孩子,晚辈私心,既想留下孩子,又不愿孩子一出生便没有父亲,才答应了世子,与他共同抚养孩子……”
“所以你承认,你是有私心的?”
“是……”
陆老爷还想再说几句,但林晚倾已经承认,他转头看向那大长老,大长老也对上了他的眼眸。
大长老抬起了手,示意他别再说话。
这和他们之前谈的一样,其实在林晚倾来之前,陆老爷便说了很多,也劝了很多。
他费了一堆口舌,却还是无法完全说动各位长老。
“长媳,凭你的为人和你父亲的担保,我们可以相信你的清白、也愿意相信陆寅的身世,但如今你已经回来了,且依然还是我们陆家的长媳,所以我们不能容忍你这份私心,无论如何你有意隐瞒身孕之事,还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准备另嫁他人,这一错,你必须承担后果,你要给陆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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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疾驰的快马停在陆府门外,那如筋斗云一般快的马蹄刚稳住,陆航之便着急下马。
但他在下马之前,便瞄到好几个小厮在府门外悬挂丧幡和白绫。
那些白刺痛了他的眼,他甚至呼吸时都感觉全身的毛孔正冒着冷汗。
他得到消息后便抛下所有公务,十万火急赶回来。
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可陆府不等他回来便在准备丧礼,他更是无法接受。
“你们在做什么?!”
陆航之纵身下了马,他把缰绳扔给了随他一同赶回来的无拘,然后一脸凶煞地走近门前,他这一声几乎是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