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埃文不敢往下细想,如果让自家主子看见了陆凛的脸……
又将生什么?
毕竟……
那个叫做陆凛的家伙,第一眼看上去和厉濯羽平日里扮演无辜小白花的时候至少有七成相似。
不得不说,霍小姐真会玩……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专一”了吧,喜欢的都是同一种类型的男人。
所以,她到底是把陆凛当做是他们主子的替身……
还是……
把他们主子……
当成了陆凛的替身?
市郊,某别墅。
清风吹开了一楼客厅的纱帘。
一架古典三角钢琴前,天籁般的音符在少年的指尖流淌,传世的旋律中却弥漫着一层令人难以察觉的哀伤。
穿过玻璃窗的光影洒在少年的脸上,配上一双温柔如水的茶眸,令人的心都软化了下来。
他的琴音太过忧郁,散着淡淡哀伤的琴音像是汇聚成了一条蜿蜒的溪流,流淌进了聆听者的心湖。
一曲结束,冷冰冰的掌声响起。
坐在二楼扶梯栏杆上,从头到尾全程听完了这曲子白衣少女先是轻蔑地冷笑了下。
接着,她竟然直接松开了手,轻飘飘地一跃而下,完美地降落在了一楼的瓷砖地面上。
“啧,不愧是新生代里最有天赋的大钢琴家,都说你弹出来的曲子需要细品,方能体会到里面的绝妙之处,可惜,我没这个耐心。”
她面上带笑,可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之意。
说话的同时,她不紧不慢地将双臂环抱在了胸前,一步步朝着那架钢琴走近。
她真怀疑过,难不成是陆凛是男狐狸精转世?
除了一张脸还能看以外,性格那么清冷孤僻,就是个木头人,霍绾身边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为什么会偏偏看上他?
陆凛像是习惯了这名白衣少女的冷嘲热讽,没有多看她一样,全然把她当成是空气。
他那修长的手指依旧停留在琴键上,头也不抬地冷淡道:
“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白衣少女没有停下靠近的脚步,不轻不重地靠在了这架极其名贵的古典钢琴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少年这张冷若冰霜的脸:
“我看有些人是欲擒故纵玩上瘾了,结果玩脱了,估计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二小姐这次是认真的吧,我真想看看你这次打算怎么收场。”
陆凛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或许是早就习惯了陆凛这古怪的脾气,白衣少女倒也不恼,继续幽幽讽刺道:
“二小姐都已经说了,只要你这次听话,她自然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
“结果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非要回华都,你这是改变主意,不想要自由了?还是知道你从前是多么不识好歹了?”
如果不是看在霍绾的面子上,她早就将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剥-皮-肢-解了。
陆凛仍是沉得住气,不冷不热地吐出了一句:
“我回华都与她无关,至于你,是她派你过来的?”
这句话里的“她”,自然指的是霍绾。
闻言,眼前这名白衣少女只觉得火冒三丈,心里反复默念着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这四字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