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与太监矮身应声。
“喏。”
徐山山独自走在御花园内,宫人们不敢太靠近,只围成一堵守墙,阻止有人随意接近。
毛毛显身,它在徐山山身边飞了一圈:“山,你为何对那个南宫玉如此在意,还特地放了追踪符在他身上?”
“南宫玉乃徐山山的孽障之一,但随着真正徐山山的离世,她在世上的孽障已清除大半,我这一具身躯倒不似以往那般诸多阻碍,只是如今,与他有牵扯的是我。”
“那你什么时候跟南宫玉有瓜葛了?”
“当我干涉起他的生死,改变了他的命运,因果便始存在了。”
“你担的是因,可果是他承的,山可以不必管他啊。”
徐山山看向一盆山茶花,某些早花品种可能在二月份未开始展露花蕾,可它已经悄然绽放美妍姿态了。
“毛毛,这世上有许多的小人物,他们初时看似不起眼,但倘若能给他们一个机会,焉知他们不能彻底改变,拥有翻云覆雨之能呢?”
毛毛听出徐山山的意下所指,它恍然:“山,你是不是早就算出这个南宫玉不一般了?他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徐山山轻轻一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如今人已经来了,且还十分努力地往上爬,至于他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我们便一道看一看吧。”
毛毛还想说什么,但它感应到什么,忽地扭转过头:“山,来人了……是谢家那个讨债鬼!”
果然,廷尉上前来禀报,说是谢少傅求见,徐山山猜到了他的来意。
“谢羽槿——”
“谢玄——”
“参见陛下。”
徐山山转过身来,见到没有穿官服的谢羽槿带着其堂弟谢玄,双双跪拜在地上。
“谢少傅此时来见孤,所谓何事?”她明知故问。
她没有开口唤他们起身,谢羽槿便一直跪在地上,他虽然表现得不急不躁,但语气却免不了情绪:“陛下,为何……不允羽槿去参选秀男?”
徐山山扫过他一眼,两人自朝堂重逢,一个成了岳帝,一个继续若无其事当谢太傅,他们之间好似将过去的一切芥蒂与纠葛,都一笔抹之。
“谢少傅有大才,入居后宫,便意味着往后不可干涉国政,委实太浪费了。”
“景国妃嫔的确有不得干政一说,可是……”谢羽槿目光灼灼,那一双温润而潋滟的目光下,却是狼性:“景国帝后却是可以辅佐陛下,拥有一定的议政权力。”
“谢少傅难不成是想当帝后?”
“难道当今世上,还有谁比臣更适合的吗?”谢羽槿不再掩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如今她已不再是大国师了,他们之间也再无所谓的师徒伦理,方士与俗世不通婚的规矩原则。
她是岳帝,他是少傅。
她是君,他是臣。
既然已经可以是君臣的鱼水关系了,那为何不能再亲近一步,变成同寝而眠帝君帝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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