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周庭昀语带笑意,“找个机会,和他一起模拟作战一下。这家训练室背后有我们集团的手笔,江轶需要他最新的战斗资料。”
“嗯,没问题。”周庭沅又是毫无异议地应着。
周庭昀又说:“对了。”
他的语气有些怪异:“你碰到徐秋闫和他妹妹了,是吗?”
“是。”周庭沅没有意外他灵通到诡异的消息,只应道,“在训练室大厅碰到的。”
“你要注意一点。”周庭昀笑道,“徐秋闫这些年一直让他们家的‘繁花’集团进行腺体方面的研究,挖走了我们一个团队。他的妹妹——”
他骤然拉长声音:“不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父亲的私生女。她正好在这几年才被找回来。我怀疑,徐秋闫在她的腺体上做了什么手脚。”
周庭沅回忆起那点外放得有些诡异的、甜而不腻的信息素味道。
“所以她……”他犹豫一下。
“她应该是冲着江轶来的,小沅。江轶也常去这家训练室,她一个没受过训练的oga,天天往那里跑,能为了什么?”周庭昀叹了口气,“你一定……不想你和你的未婚夫之间,出现裂痕吧。”
“我……”周庭沅抿了下唇,“我知道了。”
他一如既往地态度温吞。
周庭昀见状,柔和地笑笑:“你知道就好。”
挂断电话,周庭沅在亮堂的客厅里静默着,想了想周庭昀的意思。
周庭昀也许并不想徐秋闫插进他们和江轶的关系中,将徐秋然的事情告诉他,是在警告。
周庭昀不想让可能存在的突破口出现。
大概他是薄弱的一环吧。
周庭沅不知如何发表看法。
无非就是那几种手段罢了,或是明枪,又或是暗箭。
到最后遭罪的,也许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周庭沅便停下了渐渐拐向岔路的思绪。
窗外灯火通明,房间亮得如同白昼。他喝了口水,将杯子随手搁在岛台上,转身回房,准备休息。
归根究底,和他大概又没有什么关系。
……
周庭昀的消息没有跑偏。过了一天,周庭沅特地挑着下午推开训练室的门时,便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陆思辙站在前台,正淡淡地对工作人员说:“八小时。”
“好的,陆先生。”前台微笑,“直接从您的卡上扣吗?”
“嗯。”陆思辙应了一声。
他们的沟通结束,前台办起了手续。
周庭沅趁机上前,叫道:“陆思辙。”
陆思辙闻声回头,目光轻轻在周庭沅身上转了转。
“很巧。”他说。
“没想到能碰到你。”周庭沅望着他,说了句假惺惺的话。
“也来训练?”陆思辙问。
“嗯。”周庭沅点了点头,“一年多没摸到机甲,怕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