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
听到我后面补充的这句,少年眼睫一颤,抬眸多看我几眼。
“怎么说呢,他没有像敖丙太子这样在乎容貌。可能我是丑八怪,他也不会说什么。”
敖丙停顿一会儿,不由得笑出声,面庞上划过一丝怅然。
“这一点,倒是我比不过他了。罢了罢了,打又打不过。”
怎么忽然就对比上了,我不理解敖丙的脑回路。还想去抓盘子里的鸡腿,龟丞相拍了我后脑勺一下,冲我努努嘴。
这是让我安慰对方?
我拿起鸡腿,坐到敖丙身边,也不敢让油手蹭到他,很规矩地递过去腿子,说道:“三太子,你又温柔又会说话,和你在一起很舒适,你有自己的优点。你刚刚什么都没吃,吃个鸡腿吧。”
敖丙:“……不了,你自己吃。”
我:“好的。”
龟丞相看我这安慰方法,不由得捂住了脸。
出来一个下午,傍晚时回去。
我打包了很多吃的,还有一坛子果酒。看我高高兴兴回来,静悄悄的天池又热闹起来,小鲜从水面一跃而起。
她以鱼的姿态上岸,我连忙捧起她,“你不要命啦。”
小鲜挣扎扳动:“快!帮我要个龙太子的签名!”
一听到是找自己的,又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声音,兴致缺缺的敖丙顿时来了精神。
小鲜从水底顶了块圆润扁圆的石头上来,让敖丙用剑划了自己的名,这就是古早地追星吗。
龙和鱼去一旁联络感情,我居然还听到他在点播小鲜化形的事情。是有多执着整容啊,内心腹诽,我才发现哪咤根本不出声,他学我装死。
龟丞相撸过胡须,对我使眼色,我上前几步,“哪咤太子,我们回来了。”
过了半晌,夜风吹过,响起少年一声不情不愿的轻哼。
怎么回事,好端端又来脾气了?走的时候……哦,我好像是忽视了什么。
“那个,白天走的时候,哪咤太子好像说了什么,我、我没听清楚。”
“你是没听清吗?我看你跑得很快,迫不及待想和泥鳅、老乌龟去玩,连我的藕人都不带。”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没法抵赖,摆出沉痛的表情,“我怕自己慢了,你又不准我团聚了。”
“是啊,毕竟我是锱铢必较、凶悍野蛮的恶鬼。”
“……”自我定位好清晰呢。
我刚这么想,一条莲梗作势要抽过来,我下意识地闭眼缩脖子。冷风止住,根茎在我鼻尖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