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此,我也得出一个结论,我只在哪咤身上嗅到莲花香气,他的家人没有,更不会勾起我的冲动。
我的失控,似乎只针对哪咤。
为什么啊,我真的是变态吗?按理来说,我作为一个性冷淡的alpha,退一万步来讲,应该是对oga有感觉才对。
而且哪咤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他的冒犯,他可以镇压我的,但他没有这么做。
来到莲花苑的第一年,我与哪咤都没有怎么交流。
他也没让我跟着他,更没让我伺候起居。但我是个老实乌龟,并没有偷懒,在莲花苑勤恳地做着杂役的活。
我甚至还有一定的自由,哪咤不限制我的出行,我偶尔还去找小仙。
她进了广寒宫,嫦娥姐姐是个alpha,玉兔是beta,我去找她们串门,也是完全没事的。
一般来说,oga都有配对,能在外面自由行走的oga都是有对象,并且对永久标记了的。
在o这么缺乏的情况下,o也是配给最顶端的那一批a。
小仙说广寒宫的规矩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她也挺满意,然后问我在莲花苑待得如何。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用了万能金句,还行。
行到我都以为自己是莲花苑的主子了,哪咤带兵出去的时候,我就自己一个龟住在里面,干啥都自在。
在广寒宫消磨一个下午,我回了莲花苑,还带回一些精致的月饼。
一踏进莲花苑的范围,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浑身的血液好像烧开了一样,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莲花香一股股地往我鼻子里勾,无形中像是有一只手在指引我往哪咤的房间里去。
捏着食盒的手蓦地收紧,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不管用,浑身都变得不对劲。
在这股莲香中还有血腥气,只不过被大量的花香给掩盖。
将食盒放下,我斗胆跑到哪咤房前,“三太子?你受伤了吗?要不要去找药王?”
过得一会儿,里面传出声音让我进去,听起来声音有些虚弱,也和我一样在极力抑制。
顾不得太多,我推门进去,刚一踏入,身后的门猛地关上。混天绫将我一圈圈捆住,拖到了屏风后的内室。
我扑在少年脚边,他衣服松散,上半身赤着,有一道从左肩头裂到胸前的伤痕,虽说没有太深,但出血量也很大。地上的药纱布摆满了,沾过血的布条更多。
我看到一瓶抑制的丹药,已经空了,他吃了一整瓶?alpha的易感期很少有这么汹涌的吧?
“看什么看!给我换药。”
呵斥一声,少年喘息着,略显无力地靠在床畔边。我赶紧给他处理,由于刚刚粗暴的手法,他自己把伤口绷裂了,我只得打来水盆先清洗一番。
只是隔着汗巾去擦拭他的身体,我都一颗心在蹦迪,好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咆哮,而他的身体,也明显地轻颤了一下。
就像野兽爪子下的蝴蝶,他在抖。
“是痛吗?三太子,我再轻点。”垂下眼睛,我不敢乱看,只是努力镇定地这样说。
哪咤扬起脖颈,舒展开的颈部线条随着吞咽的动作而起伏,他的血迹包括汗液都被我悉心擦拭掉。
轻缓地撒上止血愈合的药粉,我自己已经弄出满头大汗了。幸好,我的心虽然像八十岁的老头颤巍巍,但手还是稳得很。
漂亮地包扎好后,我想打开窗户,把这一室能让我意志力崩溃的莲香给散掉,哪咤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回去。
他的鼻尖凑到我的肩窝,手无意识地搭在我腰侧,我除了浑身战栗,还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感。
“你的信息素是樱桃的。”
他在我耳旁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做出了让我差点炸裂的举动。
少年舔掉了从我面颊滑落下的一颗汗水,然后像猫一样,躺在我腿上睡过去了,留下一个清醒又迷乱的我瘫坐在地。
表明不动如山,实际上内心已经刷屏的我完全乱套了。
低头看着在我腿上安详入眠的哪咤,我禽兽地想了一些马赛克的画面。
这一年下来,我其实与他没有多少交际,他总是来去匆匆,风风火火的,不曾暴露过脆弱依赖的一面。
我以为alpha就该是像他这样的,可是,这一刻的他,一点都不a了。这样的哪咤,更是激发了我的冲动和更深层的怜惜。
我内心在天人交战,哪咤在我腿上睡了多久,我就煎熬了多久。
终于,我罪恶的爪子放在他线条凝练的胸膛上时,哪咤睁开了双眼,一双看似沉静的黑色眼眸渐渐变为红色。
我吓得心胆俱裂,连忙推开他,下跪磕头求饶:“小妖知错,不该变态,不该对三太子逾越!”
哪咤窘迫地捂着半张脸,没看我,只是含糊地让我出去。
他好像不追究我的咸猪手,我连忙千恩万谢地滚出去,推开门的瞬间,满室交织的莲花与樱桃的甜腻气息也散开。
今夜,我光荣地失眠了,几乎是一想到哪咤,我就会亢奋到睡不着。
后续的两月,哪咤每次都若无其事地找我换药。看起来我是终于被东家赏识了,但实际上这是对我的折磨。
他的莲香不管怎么压制,对我来讲都是致命地吸引。
哪咤会定时吃金丹,而且丹药是他自己去和太上老君拿的,不用旁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