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坐视不管。”
陆小凤往旁边一靠,双臂环抱在胸。前:“毕竟是朋友。”
“朋友?”
花满楼低下了眼眸,心里似乎想要反驳这句话。
“自然。”
陆小凤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花满楼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你应当也察觉到了吧?”
“嗯?”
“池屿闲的状态。”
“像是郁症。”陆小凤说道,他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才看向了花满楼。
对方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看?”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将人困在身边吧?”
“嘶——”
陆小凤抚了抚修剪得干干净净的胡须:“我觉得也不错。”
“你也是。”
花满楼无奈摇头,对陆小凤这种突发奇想也习惯了。
“哎,且看之后会如何吧。”
一道无奈的声音在百花楼响起,陆小凤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眉眼间藏了不少的思绪。
池屿闲并不知道还有两个人在为他的事情苦恼,他此刻正在荒山野岭,撑着那把白底红梅伞,脸色有些僵硬。
昨天他就跟着几个熟人出来走镖,不过他一开始也没问是到哪里的镖,直到今天见了人才知道。
“从福州府到花家总家。”
为首的商人浅浅一笑,一副儒雅书生的打扮,倒是看不出来是个商人。
池屿闲移开了视线,他旁边的郑镖头见状之后开口应下。
等对方离开之后他才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池屿闲摇摇头:“走吧。”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车队,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自想道:“这么多东西,不愧是江南首富的花家。”
世上最有钱的人中,数江南花家的地产最多,因此常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东西需要运到本家去。
这次找上福威镖局也只是离得近,再加上福州府中的镖局,数福威镖局最知名。
来委托的人也没想到这次走镖竟然会有池屿闲,不过对方也不怎么在意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是不认识池屿闲了。
池屿闲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第三十三次叹气了,叹得旁边的郑镖头浑身不舒服。
“真的没事?”
“没事。”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难掩脸上的恹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