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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暧昧的态度（第1页）

那阔绰的语气，暧昧的态度，把钱穹两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连孟羽灵都眨巴着眼睛呆滞的看着唐汐。?服务员已经把孟羽灵试过的衣服全都包好放在一起，那位美女试过的衣服也都包好递到了美女眼前，美女看着一口袋一口袋的衣服，难掩兴奋之色。?“对了，你穿几码的鞋？穿高跟的吗？”唐汐看了一下包好的衣服又转头问孟羽灵。?“穿三十六的，高跟鞋我也穿，怎么了？”孟羽灵还处在神游阶段。?“帮你买鞋啊，国际品牌没别的好处，就是店里东西全。”唐汐用眼神指了指旁边的鞋柜，转头关照服务员，“三十六码，这一季的新款一样要一双。”?服务员屁颠屁颠的去仓库一款取一双，全部拿出来之后，唐汐又温柔的询问孟羽灵：“还要买点什么吗？”?“不，不要了，不要了。”孟羽灵已经说不出话了。?“好吧，我女朋友说不要了，那就先买这些吧。”?说完，唐汐掏出了那张金卡。?一旁的店长，在看到唐汐出示金卡之后，立马笑容可掬的接过唐汐手中的卡，确认了金卡是真实的，态度马上就好到不能再好。?“先生，所有这些您选购的商品我们会在之后帮您送到您的住处，您只要在购物单据上签一个名就可以了。”?“这位小姐的东西就让她自己拿走吧，我的这些，麻烦之后帮我送到夏丽大酒店，找酒店的负责人柯蓝，她会帮我女朋友代收的。”?唐汐极尽绅士得递卡、签字、微笑，搂着孟羽灵的腰走出这家服装店。?“应该有帮你出气吧。”唐汐褪去脸上所有的温柔和笑容，刚刚，只是情节需要而已。?“啊？什么？”孟羽灵还处在震惊的磁场中，完全没搞清楚状况。?“没事，身上的衣服还是没有换掉，找过一家店再买一套吧。”?唐汐看了一眼孟羽灵身上没换下来的衣服，朝下一家店走去。孟羽灵也顺着看了看自己身上几百块买的衣服，瘪了瘪嘴。其实这一套衣服，已经算是好的了，因为要庆祝周年才特地穿的，可是显然比起唐汐刚刚买的那些，就只有自卑的份了。?孟羽灵一路低着头只顾跟着唐汐走，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家店，抬眼的刹那孟羽灵看到满世界全是女性内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得看着唐汐，这个人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你内衣不用换的吗？”唐汐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孟羽灵现在脸上的表情倒是让唐汐觉得有点不爽。?“穿什么尺寸喜欢什么款式自己去挑，这个总不用我帮你选了吧。”唐汐在店内供顾客休息的沙发上坐下，随手翻起了一旁的时尚杂志，一眼都不再多看孟羽灵。?孟羽灵挑选了两套内衣，试过大小之后，慢吞吞得走到唐汐面前，但是许久都不见她开口。?“怎么了？”?“额，没有，我选好了。”?“哦，好，那结账吧。”?唐汐踱步到收银台钱，看着服务员把装了两套内衣的袋子递给孟羽灵，掏出金卡的同时朝服务员嘱咐。“照着她的尺寸大小，其他的款式再多拿几套。”?孟羽灵刚想说不需要那么多的时候，想到刚才服装店里的疯狂举动，硬是憋住了没出声装得很镇定的模样。接过装有内衣的袋子，跟唐汐回到的法拉利跑车上之后，回到了夏丽。?“衣服应该已经送来了，去找柯蓝把衣服拿了，然后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一下。我在酒店大堂等你，记住，你只有一个半小时。”?唐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朝酒店大堂的待客厅走去，孟羽灵完全没有有异议的权利。?一个半小时之后，孟羽灵干净清爽的出现在唐汐面前。?“走吧。”?“要去哪里？”?孟羽灵亦步亦趋得跟着唐汐出了酒店大门。?“两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此时的孟羽灵已经身处一家顶级的美发沙龙，唐汐把孟羽灵交给店长之后就离开了。孟羽灵任由美发师折腾着自己的头发，认命的闭上眼睛不去看，抗拒不了那就只有乖乖接受了。?当孟羽灵重新出现在唐汐面前的时候，唐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他发现，孟羽灵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变了，好像那种叫做自信的东西回来了。?“谢谢。”谢谢那么落魄的时候遇到他，谢谢尴尬的时候有他解围，谢谢他让自己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光彩照人。?“那么，用七天换一份工作一个住处，怎么样？”?“好。”孟羽灵相信，唐汐不会是坏人。?“那好，跟我来。”?“我们要去哪里？”?“到了你就知道了。”?孟羽灵这才发现，唐汐手中拎着两个行李袋。?落日、田野、小溪，乡村的田园景色，没有城市的污染和喧嚣，那种远离浊世的清净悠然而生。深呼吸，全身都感受到弥漫在周围的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习惯了大城市的钢筋水泥，乡下的平房小屋倒是让人有种回归本质的感觉。?唐汐不作声的走在前面，在田间的小梗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足迹，踩着他的脚印，孟羽灵走在后面。?“我回来了。”?唐汐步入一间小屋，孟羽灵跟了上去，屋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简朴的似乎原始。?屋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位老太太，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皱纹，有时候也可以很美。老太太灰暗的眼睛在看到来人之后变的明亮，咧开嘴大大的微笑，丝毫都不掩饰心里的喜悦。?“汐儿回来了啊！”那种久别重逢的画面让孟羽灵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多余的存在，尴尬的站在门檐处不知该如何。?“婆婆，最近还好吗？家里没什么事情吧？”?此刻的唐汐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温柔的可以把人融化。孟羽灵觉得好奇，为什么一个人在不同的场景下呈现出来的感觉可以天差地别，难道性格也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种吗？不知道。?“好好好，婆婆什么都好，汐儿回来看婆婆就是最好的了。”?婆婆招呼唐汐往屋里走，并没有注意到孟羽灵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唐汐从来没有带谁一起来过吧。直到唐汐停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孟羽灵，屋里的老太太才惊觉家门口居然还有一个人。?婆婆看了看孟羽灵又看了看唐汐，脸上的笑意似乎更甚了，撇下身边的唐汐连忙过来招呼孟羽灵，那感觉就像是孙子带了孙媳妇回家看奶奶似的。?后院的空地，唐汐和孟羽灵坐在木质的小凳子上，婆婆则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有淡淡的香味从厨房飘散开来。?“婆婆做的菜很好吃。”唐汐看着厨房的窗户，隐约飘散出来的炊烟让人心里觉得踏实。?“这位婆婆是你的亲人吗？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呢？”孟羽灵很好奇，但也无法当着婆婆的面询问，所以现在才开口。?“婆婆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亲人，就是可以毫不伪装赤裸裸的把自己呈现在对方面前的存在。?看着唐汐不怎么清晰的侧脸，孟羽灵沉默了。亲人，这个词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从小被养父母收养，没有感受过至亲的亲情是什么样的感觉，对于唐汐口中的亲人，孟羽灵倒是向往的很。?“真好。”孟羽灵有点羡慕，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从婆婆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把你当做亲人了。”唐汐淡淡的语气，却重重的敲击在孟羽灵的心上。?“我想知道关于婆婆的事情。”?“五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时候的我一无所有落魄至极，这里是我母亲的家乡，所以我想来这里找寻一下有关于母亲的影子。遇到婆婆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河边哭，那时候年少，什么都摆在脸上。”说到这里，唐汐自嘲得笑了笑，似乎那段岁月的疼痛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河边，婆婆说，人生在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去，我们还有自己。因为不被爱所以更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爱自己，什么眼泪啊抱怨啊都是无用的东西。之后婆婆带我回了家，跟我讲了她的故事，我才发现，其实自己真的好挫。”?“婆婆跟你讲了什么？”?“婆婆告诉我，她年轻的时候长的很漂亮，而且每次婆婆说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很和蔼的微笑然后用手抚自己的脸，虽然现在婆婆脸上满是皱纹但是那丝毫影响不到婆婆的心情。因为婆婆出生的那一年，村里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所以她被村民们认为是不祥的存在，所有人都责备她唾弃她，甚至连最亲的家人也都不喜欢她。所以婆婆一个人离开了那个村子，在这里住了下来。之后，婆婆喜欢上了这里的一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也许了婆婆一生一世的承诺。因为贫穷所以独自一人前往大城市打工，而婆婆一等就等到现在。”?“那么久都不回来，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孟羽灵有些唏嘘。?“我曾经问过婆婆会不会恨他，婆婆只是笑着摇摇头告诉我说，她不恨他反而要谢谢他，因为他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一直都不理解，什么样的爱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换一个没有答案的结局。”唐汐茫然。?“如果你爱上的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会跟婆婆一样用一辈子去等吗？”孟羽灵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唐汐，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不再那么有距离感。?“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习惯等候的人，也做不到像婆婆那般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没有一句抱怨。?“我想我会，如果我是真的爱了。”?唐汐侧目，夕阳下，孟羽灵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坚定让人动容。?“汐儿，吃饭啦。”婆婆从厨房探出身来，粗糙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朝唐汐和孟羽灵招手。?“好，来了。”唐汐亲切的答应着，朝小小的厨房间走去，孟羽灵也快步跟了上去。?晚饭过后的乡下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大多数的人家都早早的熄灯休息了，婆婆也早早得救睡下了。婆婆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婆婆自己住的一间，空余的也就只有一间房。那是平时唐汐去看婆婆的时候住的房间，虽然知道没有办法，但是看着这仅有的一张床，还是让孟羽灵觉得很崩溃。?“你睡床我打地铺，婆婆家里没有别的人来，所以将就下吧。”唐汐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要睡觉了的打算，却是转身朝屋外走去。?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唐汐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淡淡的落寞看在孟羽灵眼里忽然就不真实，这样的男子，掩藏了太多的故事，太过沉重的包袱会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喂，等等我。”孟羽灵一阵小跑追上唐汐，一长一短的两道身影倒影在路面上，为夜色下的写意画添上了淡淡的一笔。?“你跟出来干嘛？”没有责备，但是语气却是冷冷的，才刚觉得他没有那么难以接近却又马上拒人与千里之外。?“睡不着，那你干嘛跑出来？”?每次回来这里，晚上去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习惯，只是这次，唐汐的身边多了一个孟羽灵。?晴朗的夜空星星眨着闪烁的眼睛迷醉着抬头仰望的人，唐汐仰面躺在小山坡的草地上，用手臂枕着头，静静得享受着夜带来的静谧。?“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漫天的星星真漂亮。”看着满天的繁星，孟羽灵有点小激动，从来不知道原来头顶的天空其实那么美丽。?“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很吵。”?原本沉浸在感叹中的孟羽灵好心情一下被打断，憋了憋嘴然后在唐汐身边抱膝坐下。?“是不是躺着看星星会更美？”?孟羽灵看着唐汐仰面躺着，也学着像他一样躺在草地上。两人都沉默的仰望着星空，不说话。许久，孟羽灵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侧头望着唐汐，他好像是睡着了。其实她很好奇，碎发遮掩下的他到底有着怎样的面容。?“喂。”孟羽灵试探性的叫唤，然而唐汐没有一点反应，屏住了呼吸，孟羽灵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拨开唐汐面前的发。?指尖刚要触碰到他的发，手腕处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的手腕被唐汐抓着。孟羽灵脸上尴尬极了，像是刚要作案的小偷被抓了个现行，窘迫的很。?“你很蠢。”唐汐松开了孟羽灵的手腕，冰冷的言语让人从骨子里打出寒颤来。?“为什么？”?“所有未经我允许就看过这张脸的人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确定你要看吗？”唐汐戏谑的讽刺加恐吓，显然把孟羽灵吓到了，他只是想要警告她而已，虽然言语确实是夸张了。?“你真的很奇怪，明明在婆婆面前你就温柔，可是现在却可怕的像个恶魔。”?对于孟羽灵的评价，唐汐没有开口辩驳，嘴角淡淡的笑，无所谓。?孟羽灵重新仰面躺在草地上，第一次在酒店门口碰到的唐汐；帮她买了那么多衣服却没有皱一下眉头甚至在自己窘迫的时候帮自己出气的唐汐；今天见到婆婆时温柔的唐汐；还有刚才让人觉得害怕的唐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唐汐呢？?七天，换自己一份工作和一个容身之所，孟羽灵不知道自己这么决定到底是否是正确的。侧过头，望向唐汐，看不清楚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开始变的有些模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和衣而眠的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天蒙蒙亮，孟羽灵就醒了，本以为起的很早了，谁想婆婆起的比自己更早，有些好奇，婆婆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婆婆。”孟羽灵轻声的唤着坐在屋外的婆婆，怕惊扰了别人的清梦。?“是小羽啊。”婆婆和蔼的微笑，“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呢？睡的不好吗？”?“没有啦，醒了就起来了，不像某人。婆婆为什么也那么早就起来了呢？”?“年纪大了，就想多看这世界一眼，汐儿不赖床，难得才睡得安稳。”婆婆顺着孟羽灵的目光朝屋里望去，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那般慈祥。?“我并不了解他。”孟羽灵搬了把凳子在婆婆身边坐下。?“汐儿从来没有带过其他人来婆婆家，你是第一个。”婆婆似乎并没有在意孟羽灵的话，在孟羽灵看来，婆婆的话似乎有点不着边际，第一个又如何呢，只不过是因为一场交易所以自己才会来到这里的。?“其实我跟他认识也不过几天而已，他甚至都没有亲口跟我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孟羽灵说着事实，但是显然婆婆听不进去。?“汐儿能带着你一起来看婆婆，就已经证明了你对于他，跟其他人有不一样的意义。汐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得到的爱太少。”?唐汐习惯把什么都放在自己心里独自一人承受，好的，坏的，痛的。婆婆心疼但从不多说什么，容易受伤的孩子自尊心总是出奇的强。?“婆婆……”?“跟婆婆一起做早饭吧。”?孟羽灵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婆婆打断了，婆婆拉着孟羽灵的手便朝厨房走去。?唐汐嘱咐过婆婆，不用准备早餐，所以婆婆几乎都不会帮唐汐准备早餐，但是今天，好像有点特别。?厨房忙碌的窸窣声把唐汐从睡梦中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床上叠着整齐的杯子却不见孟羽灵的人，循着厨房传来的声响寻去。?厨房里，孟羽灵笨拙的跟着婆婆学习和面，长发被稀松的挽在背后，额前几缕刘海逃脱了被捆绑的命运，垂挂着。脸上沾了一点点面粉，手里在认真的操作着婆婆教的方法，很专注的样子，看得唐汐觉得恍惚。?恍惚间，母亲的身影和孟羽灵的身影重叠，为自己做早饭为自己打理平时的起居。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唐汐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早饭。以前婆婆也会做早饭给自己吃，但是有时候吃着吃着眼泪就会一下从眼眶里逃脱出来掉到碗里，所以唐汐不再让婆婆准备早餐。?“在做什么？”?“婆婆教我和面。”?孟羽灵脸上干净的微笑让唐汐心里起了涟漪。?“和了面要做什么？”唐汐走到孟羽灵身边。?“我也不知道做什么，都不会，还要婆婆一样一样的教。”?“学会了以后做给我吃吗？”不知怎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话出，两人皆是一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孟羽灵低头不语，而唐汐也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汐儿，去洗个脸然后咱们吃早饭。”闻言，唐汐逃似的离开了厨房，而孟羽灵的脸上也爬上了红晕，这一切看在婆婆眼里，只化作眼角微微勾起的笑，淡淡的却很真实。?餐桌前，唐汐和孟羽灵各自捧着自己面前的碗，自顾自的吃着。碗里是孟羽灵和面做的小面疙瘩，汤里加了糖，甜甜糯糯的。?“汐儿很久都没吃过早餐了吧？”婆婆想缓解一下有点紧张的气氛。?“没事，习惯了啦。”唐汐无所谓的回答，并没有一丝不悦，如若换做别人，倒是不一定了。?为什么要习惯不吃早饭？孟羽灵不理解，却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大树傍水而居，风起，叶落，然后被水流带走。?大自然有时候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她可以让浮夸的人沉寂，可以让焦躁的人安静。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多去亲近自然的地方走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早餐过后，孟羽灵跟着唐汐出门，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或许目的地也不是那么重要。?“这里真的很美，美到让人舍不得离开。”孟羽灵伸展着手臂深呼吸，想要把自己融进眼前的一切里去。?“不管有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虚假。”唐汐双手插在裤袋里，缓慢得行走在小道上，一句话，甚是煞风景。?孟羽灵忽然停住了脚步，凑近了唐汐的脸，那碎长的刘海还是遮掩着唐汐的面，孟羽灵看不到他的眼睛。?“虚假吗？你把自己掩盖起来不让世界看到，他又怎么会给予你真实？”孟羽灵认真的在唐汐脸上寻找着什么，但转而调笑着跑开。?挑衅吧，这是。?可是就在刚刚孟羽灵把脸凑的那么近，不知怎么心跳就漏了一拍，她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呢。?“哎呀。”?晃神中，唐汐耳边传来孟羽灵不怎么悦耳的声音。?“怎么了？”?“跑的太欢扭到脚了。”?只见孟羽灵跌坐在路边，捧着自己的脚咧着嘴喊疼，额头渗出的细汗证实她不是在骗人。?“我背你回去吧。”唐汐摇头，没别的办法。?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孟羽灵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唐汐冷着脸不说话。?“为什么不让别人看你的脸？”孟羽灵搂着唐汐的脖子凑到唐汐的耳边，那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暖暖的，心跳却又漏了几拍。?“生的美貌又如何？外在的东西没有什么需要执念的。”唐汐依旧冷峻着脸不带任何表情，孟羽灵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不满的撅着嘴。?“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不累吗？视线被遮挡了心会不会也被什么遮盖住会错过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世界那么美好你为什么要躲开他呢！”?“有些东西只要自己了解就够了，多一个人分享不一定是件好事。”唐汐词穷，不知道怎么回答，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吧。明明他的背就那么宽厚，为什么那股忧伤淡淡的却那么根深蒂固的存在着呢。?“为什么肿成那样我却感觉不到痛？”孟羽灵讷讷的问。?唐汐把孟羽灵背回小屋，小心的把她放在床沿上的，轻轻的卷起她的裤腿，那一片红肿映入眼帘。?“你是猪啊？”唐汐没好气的说着还白了一眼孟羽灵，孟羽灵觉得委屈，撅着嘴不说话。?唐汐仔细的检查了孟羽灵的脚踝，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扭伤，休息两天应该就会消肿了。去冰箱里找来冰块让孟羽灵敷上之后，孟羽灵被告知自己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能乱动。?“陪陪我好不好？”孟羽灵朝着正欲离开的唐汐小声的请求。?“怎么了？”唐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但是刘海遮掩着，谁都察觉不到，而他自己也刻意忽略了。?“没有啦，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孟羽灵撑起的笑容有点疲倦。?“我去帮你拿饭，吃了饭陪你。”说完，唐汐转身出了房门。?或许，他并没有他的外表那般让人难以接近。?饭后，孟羽灵坐靠在床上，而唐汐则是坐在地上依靠着床沿。电视机里放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人生就像是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导戏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你想让结局悲伤那便是悲伤你想让结局美好那便是美好。可是很多人都不懂，只会独自在角落舔舐着别人带来的伤口等着伤口慢慢痊愈却不知其实我们本就有能力让那个伤口从不曾撕裂过。?“好多问题想要问你，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孟羽灵盲目得按着遥控器，神情有些木然。?“为什么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帮你买那么多东西帮你出气，为什么要定那个七天的约定，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直到惊讶跃上孟羽灵的眼眸，“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还是冷漠的口气。?从始至终，唐汐都没有回过头看过一眼孟羽灵。虽然孟羽灵看不到唐汐现在的表情，但是想也知道，小人得志会是什么表情了，气愤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按着遥控器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只有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似是在代替孟羽灵发泄心中的不满。?“因为曾经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你像我。”?“你，也被抛弃过吗？”?唐汐点头，肯定但却不解释。?本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可是他的回答却让孟羽灵忽然一下不满的情绪全部烟消云散了。?“总会遇到那个珍视你的人的，上帝不会那么小气。”安慰他也算是安慰自己，刚刚被人甩了，说不在意不痛那是骗人的。?在夕阳羞红了脸躲进帷幔之后，又一天结束了。夜空还是璀璨的美，但是唐汐没有再去小山坡看星星，而是在小屋照顾着此刻身有“残疾”的孟羽灵。?“我想喝水。”唐汐去取水给她喝。?“我想洗脸。”唐汐拧了毛巾递给她让她擦脸。?“我想看书。”唐汐翻遍整个房间找到一本n年前留下的《半生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