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没得早,她爸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长大,说不上砸锅卖铁供她读书,但压力也不小。
从大一那次中了wk新品文案开始,她就没问家里要过什么钱,反而能补贴一些给家里。
“现在虽然说不上事业有成,但起码能养活自己跟他。可我爸只说让我过的好就成不用管他,一回老家看他没待几天就赶我走。我都愁的很,你帮我支个招。”
“你别发工资的时候打,父亲节、国庆节、劳动节,哪个节日不能找理由发?”
毛宣醍醐灌顶,又听大佬说:“剩下的钱你存着,能等就等到够首付,不能等就租个两室一厅,把叔叔从老家接过来一块住。到时候再给他找个小老伴,让媳妇管他。”
毛宣激动地抱住蓝茶:“我的宝,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其实哇,现在就可以接……”
“哒咩!!”一嗅到大佬又想送车送房的豪气,毛宣就立马制止,“大佬,您把小的衣食住行包全乎了,像买房买车这点小事,能让小的自己来麽?”
“阿毛,你总是这样让我的钱毫无用武之地。”蓝茶可怜兮兮地叹了声气,“哎,允了。”
“谢恩!”
蓝茶洗漱完画了个淡妆,进入仿佛商场般的豪华衣帽间。
一会后,她左手拿着无袖v领黑纱裙,右手拿着蓝色吊带碎花裙让阿毛帮她选。
毛宣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右边的吧,挺配你今天的妆。”
蓝茶换好,坐在镜子前辫麻花辫,镜片倒映出阿毛拧巴不行的小脸。
“阿毛我感觉你不爱我惹。”
毛宣一时看不明白大佬的哀怨戏从何而起。
“你外面肯定有别的狗子了,现在肯定在想着那个小贱人!”
“……”毛宣望望她,“乖,不要骂自己是小贱人。”
眼见着蓝茶举起化妆刷,毛宣忙举起投降。
“我说我说,我感觉有点等不及了,我想搬出去,你…你同意吗?”
她问的很小心翼翼。
去年暑假她搬来跟茶儿一块住的,一年时间形影不离,已习惯乃至依赖彼此的存在。
可她的话就像一把勾子,完全勾住她想尽孝的迫切行动力。
蓝茶沉默无声地编辫子,辫好两条,往右耳发上戴上一个白钻发夹。
才转头甜笑道:“好呀,叔叔为你吃了好多苦,你有了一定能力,是应该让他享享福。”
“茶儿,对不……”
“嘘!来,帮我戴一下手链。”
等二人下去,孙姐已不见身影,长桌上放着两份三明治早餐跟一张便利贴。
蓝茶执起看了看——两位小朋友我先走了,替我跟蓝总问声好。早饭吃完,牛奶必须要喝光,祝玩的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