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如果她没有回到皇宫,皇帝一定有理由给自己开脱,说不定会以这个理由借此开打匈奴。
心机这么深,不愧是刚上任的天子。
她捡起自己一直戴着的半块玉佩,又把它放到骷髅的旁边。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等她回到帐篷的时候,七星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一手撑着腮闭着眼睛。
还在等她回来。
桌上的烛火照亮整个穹庐,她抿嘴一笑。
战事能不能阻止就靠她了。
“七星?上床睡觉了。”
青千凑到她耳边,声音清冷中又带点诱惑。
七星一个激灵,然后揉了揉眼睛看清青千的面孔。
“你怎么才回来啊?”
“有事在身。”
“什么事情比睡觉还重要?”
七星伸了个懒腰。
“…无事,睡吧。”
“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送早饭,七星才起床。
在另一个床上的青千已经不见了。
床上留下一份信。
等婢女走后,七星才下床,拆开信。
【无论是匈奴还是棋国,我都不希望打仗,昨日找回自己的身份,才发现这偌大的天地之间竟无我的容身之处,与你相遇这几日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在深宫只中我见过的人寥寥无几,人们常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我知道】
七星瞳孔一震。
【我遇见的不是「知音」,而是你】
多少有些暧昧上头,七星将信折叠好,确认没有人在监视,然后小心翼翼揣进袖子里。
今天格外的冷,天上还下雪了,在地上堆积起来。
深山处,红衣女子穿着斗篷,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在积雪的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从此世上再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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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源殷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嘛。”
从此凌思看源殷的眼神带点欣赏。
姐…夫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按照剧本来啊?”
枕安垂眸,眼底的讽刺一闪而过。
“可是我觉得源殷前辈也不错啊,而且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像这样真的很难得了。”
听见枕安这么说,江一槐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导演也很满意来回播放这个片段。
现在小年轻都喜欢看脸,演技好不好都无所谓,更不用说源殷是有天赋的。
他昨天已经看好了在上海的房子,100平方,不大够用。
白锦月只是微微叹气,她想的不是这些事情。
而是在想明天源殷要走了,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完蛋了,还没走怎么就开始想念了。
她也不想这样啊。
小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薄荷糖,舔了舔嘴唇,一口塞了进去。
“还有没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