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仅剩的师弟一并杀前,专注行剑,倒是想试试他的身手。
这时的鹤承渊才能算开始逗鸟。
仅剩的弟子如同一只呆头鸟似的,企图捕捉鹤承渊虚实难辨的刀影。
此刀下一次会落在何处?!
他溜起的不止对手的心,还有台下紧绷的氛围。
在一次交锋时,少年手里的红带竟失了一条!正是方才从万剑宗弟子夺来那条,这一举动,让顺利夺走的另一弟子压力倍增,未有半点喜悦与轻松,他用尽全力夺来之物,是别人施舍附送。
三人疾如闪电,刀剑莫测,灵气汇聚,剑光破空,金属激烈相撞。
苏钰在短暂的交锋中,已不知不觉落了下风,愈发吃力,于是想赌一把,鹤承渊的真实实力!
而鹤承渊应对的游刃有余,鸟逗得正起劲,他余光往轰然的台下一扫,人群里原先沈知梨所站之处早没了人影,不由蹙眉。
下一刻鹤承渊衣袍削风,反手一刺,万剑宗弟子红带失手,被风鼓动,潇扬于空,鹤承渊手心一展红带便乖乖飘落他手。
身后剑影夹杂强大的灵气而来!
“轰——!”
他回头顺手一刀拦下苏钰的剑。
气波波及甚远,坚硬的斗台破裂,十里内的树轰然倒塌,却只掀起鹤承渊的长摆与墨发。
红带舞动,他眼底散漫褪去,不耐道:“说了,没有胜算。”
苏钰一向沉稳的心竟生起浮躁,汗液滴下。
台下之人被掀得四脚朝天,冷静下来后,炸开了锅!
“游龙剑!他居然拦下了苏钰的游龙剑?!!!”
“还……还是这么轻松。”
“这、这剑别说拦下,就是站在十里外都能震上两震。”
远处的树,接二连三倾倒。
苏钰这招自悟而来,灵波似翻卷银龙呼啸威震,破山万河,金丹裂损,放眼百年千宗也无人能敌,否则那些宗主怎会甘愿听个小辈的安排。
他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他唯一会的致命杀招,也是最后的绝招。
至少用了八分出力,对鹤承渊而言,也不过掀起阵稍大点的风罢了。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百家之事就如翻涌浪潮,无人能在巅峰立的太久。
今日倒真是败了彻底。
鹤承渊一刀将人击飞,苏钰一口血雾喷洒而出,重重倒地,腰侧的红带一条未剩。
“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苏钰愈想起身,胸口一阵疼痛,血又涌了出来,由于动了内力又遭反打,仅三成力差点废了他的丹。
宋安激动地揪起旁人的领子就说:“看到了吗!那是我师弟!”
这人本就被气波晃匀了脑浆,又被宋安这一晃,两眼冒影,宋安摁着他的头转向台上,在他耳边一阵吼。
“我师弟!我师弟!!!他可厉害了!!!我教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我是他师父!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
“这位兄台我与你是素不相识,能不能放开我,我要……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