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温和地笑了起来:“你可以做梦试试——但我肯定詹姆和莉莉不会舍得的。”
“那还做什么梦——走吧,我们两个出去散散心,去找点事做……”
德拉科眼见着哈利的血液圈住他的无名指,他浅色的眼睫轻轻眨动,一些莫名的东西在他灰色的眼底翻涌,显出了一种纯粹又危险的野性——他的脸庞也因为这丝野性而变得更具蛊惑力。
哈利望着德拉科,依旧被蛊惑一般喃喃自语:“真的只爱你,德拉科……”
德拉科的身体几乎毫无保留地覆压在哈利身上,肌肤紧密相贴间,灵魂也没有丝毫距离,他的臂膀又环上哈利的窄腰……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血液唤起某种野性的动物一样啃咬着哈利,动物的本能让少年的不得章法也多了一些自然的蓬勃生命力——德拉科的手牢牢掌控着哈利轻轻颤抖的脊背,亲吻着他半张的、不停喘息的湿润嘴唇,又一路向下亲吻他的脊骨,冲破某种禁忌——
哈利全然承受,他的灵魂和身体早已在德拉科生日那天要做好准备——但是在那种脱离自己的感觉之中,他还是抓揉着脖颈间德拉科的后颈,企图让他轻一点。
哈利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强烈的不受掌控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狂风骤雨中飘摇的飞天扫帚……即使知道魔咒会将一切声音关在这间屋子里,但哈利还是努力咬着嘴唇,却又在猛烈的颠簸中地哑着嗓子,从被亲吻啃咬的殷红的唇间泄露出一点呜咽声。
德拉科又笑着低下头吻他:“你哼得好好听……”
哈利眨去眼里那层湿漉漉的雨雾,手掌不管不顾地捂在德拉科唇上:“你闭嘴——”
德拉科轻轻咬着哈利掌中的软肉,看着流眼泪的时就像泛起涟漪的湖的失神绿眼睛……
照进房间的阳光角度,在少年人相拥的时候发生了许多转变。
“太累了——”哈利咕哝着,“德拉科……我真的好累……”
“现在的时间还不够你进行一次魁地奇训练——我记得上次安吉利娜可足足让你们在空中飞了两个小时——”
“这不一样……”哈利在那失神的余韵中,努力打起精神,“魁地奇训练是我骑着扫帚,而不是扫帚——我是说别的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
尽管刚才的许多行为都源自本能的无师自通,但德拉科听到哈利这样的话,还是感觉有些羞燥,他俯身含住哈利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哈利含含糊糊地推拒:“不要了……”
德拉科咬着哈利的指尖追问他:“你不喜欢吗?”
“太多了……太多就不喜欢——下次!”
德拉科凑上去,又贴紧哈利被阳光照的微微发热的皮肤,吻住那张湿润的嘴唇,轻咬着他的舌尖问:“下次是什么时候——你肯定会回霍格沃兹吧,毕竟考试之后还有一周才要放暑假。”
“下次就是下次……”哈利那总是能抓住金色飞贼的手臂软趴趴地垂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原本想要下床再去洗一个澡,但却在挪动间就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他只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遍布的吻痕与牙印,就急忙摸到德拉科的魔杖,欲盖弥彰地使用魔法:“清理一新。”
虽然皮肤在刹那间就不在湿滑黏腻,可身体的感觉和青紫肿胀的痕迹并不会被魔咒清理。德拉科笑着看着哈利脸上的小表情,又跟他接了个黏黏糊糊的吻……然后搂紧哈利,紧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在拉上窗帘一下子变得昏暗的房间内,相拥着陷入黑甜的梦乡。
德拉科在听到一声隐约的爆响时惊醒,他下意识锁紧起手臂去抱哈利,然后逐渐清醒地的意识才真切地感知到怀中的热源。
“养个凤凰可真了不起——”德拉科轻抚着哈利的额发,无师自通地探着他的额头确定体温,一卷绑着着金色的凤凰尾羽的羊皮纸突然出现,落在哈利的被子上。
隔绝外界光线的房间中亮起来一点火光,哈利从疲惫的睡眠中醒来,闭着眼睛摸索到德拉科的魔杖,挥动着掀开了窗帘。
房间内虽然多了即将被晨光吞噬的一丝月光,但还是漆黑着的。
哈利往被子里躲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又再次挥动魔杖点亮了灯,在靠枕上撑起酸痛的身体,拿起那卷羊皮纸。
德拉科顺势把脑袋搭在了哈利的肩上,一只手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和他一起看信。
[哈利,我同意了阿米莉亚的建议,今早发行的《预言家日报》头版那张死刑审判的照片中带上了你的侧脸——我们都知道,人们会发觉大难不死的男孩就是终结这次尚未到来黑暗的救世主,在魔法世界平和生活的人们也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我深知一切俗名都不会冲昏你的头脑,哈利,未来你因为你无私举动所得到的一切荣誉都是你应得的。]
[今天上午,我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安葬了纳吉尼,葬在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身边……或许我可以跟你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哈利……在和巴希达以及阿不福思一同站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园中,在长时间的犹豫之后……我将纳吉尼的消息告诉了知晓他们故事的另一个人……我想或许巴希达曾向你提起过我他的名字……提起过我们的关系……]
“阿不福斯是谁?”德拉科声音中还有些没睡醒的困倦,“邓布利多是说谁?”
“这名字听起来像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兄弟……”哈利实话实说,继续读信,“另一个人……我想是巴希达奶奶的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