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方祈?”倾婳略显震惊。
“是啊。”
倾婳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并未在魔界见过水方祈的身影。她有些焦急地问道:“她何时去的?”
宋连琛斜眼思考了一番:“貌似是你被掳走的当日就请命前去了。”
听闻此言,倾婳赫然拍案而起,就要前去魔族寻找水方祈的踪迹。
宋连琛及时拽住她的衣袖:“不可,你如今安然无恙的归来,天帝定会知晓,定会召你前去问话。若是你此时再重返魔界,那有些莫须有的罪名你更解释不清了。”
“若水方祈在魔界出事该如何是好?”倾婳眉间紧蹙有些急切。
宋连琛轻叹一口气,无奈轻笑着摇头:“你给你家那位知会一声不就行了?有他在还能保不住那丫头?”
倾婳豁然开朗,毅然伸手掐诀向宫凌甩了一封语信:
我族有个着蓝衣的小丫头以为我在魔界遭遇不测前去搭救我了,你若找到她请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我会亲自将她带回。
“去!”倾婳施法,一团闪着金光的法球从窗边飞出。
“殿下,天帝召您去明英大殿议事。”小姝进殿禀报。
“知道了,”倾婳回头向宋连琛说道,“我去去就回,你随意。”
宋连琛欣然,向外摆了摆手。
倾婳刚跨出殿门,宋连琛脸上骤然换了一副神情,眼底光亮赫然笼上一层阴霾。他伸手向窗外一指,那团倾婳发出的语信悠悠飘至他的手中。
宋连琛五指瞬间收紧,那团法球骤然粉碎……
倾婳跨入明英大殿,殿内庄严肃穆,淡淡的檀香缭绕在空气中,她的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她身材纤细,步履轻盈,虽然面色如常,但细微的指尖颤动仍透露出些许不安。
天帝端坐于大殿正中,银白的长发披肩,黯然垂下,与那精雕细刻的云龙龙椅相映成一幅非凡的画面。他的面容严肃而深邃,目光似能洞悉一切,让人难以揣测内心所思。
倾婳微微屈膝行礼,长袖随之垂落,无意间露出腕间的一块疤痕:“天帝。”
天帝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眨眼间又恢复如常,他微微点头说道:“倾婳,走过魔界这一遭你可有恙?”
“回禀天帝,臣无碍。”倾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天帝思量片刻,语气淡然:“此番魔界之行,可有摸清那魔尊为何将你掳去?”
倾婳心下一颤,现如今神魔两界形式紧张,并不是将他二人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她稍作迟疑后答道:“不曾知晓缘由。此行虽险,却未有他异。”
天帝眉头微皱仔细端详起面前的倾婳,倾婳表面镇定实则眼神飘忽定,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并不想说出。罢了,天帝只是微微哦了一声,并未深究。
这反倒让倾婳感到有些无法捉摸,心中疑虑更甚。
“退下吧。”天帝轻轻挥手示意。
“是。”倾婳行礼后,退出大殿。身后的大门缓缓闭合时,她才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对这次只言片语的“召见”始终感到蹊跷。
大婚
“倾婳殿下。”
倾婳循声抬眼望去,眼前一位品级一般的神族看门小将朝她抱拳行礼,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份信纸递给了她:“殿下请看看,这是从魔族送来的信件,送信的小妖说了这是给您的,还在信的背面大放阙词。那小妖说了若是不能将这信件送至您的手中他就吊死在南天门上,小仙实在拗不过那小妖,只好替他将信件送至您手中。”
“魔族送来的?”倾婳好看的眉头轻微挑起,她纤纤细手接过信纸,刚要拆开听他这话后,手指顿住,把信纸转过来,可后面没一个字只是蓦然有一串传音入耳。
“除倾婳,他人不得拆之,否则被厄运缠身,一百年。”
这段传音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倾婳听罢,忽就乐得眉眼弯弯,她当即拆开,大致阅览了信中内容,抬眸再去看眼前人,她将信和信封一并收好。
本要直接走,未了,觉着宫凌这个人还是有些意思,她摇头轻笑:“一百年?像是过家家似的,不过……也的确是他能够干出来的事。”
“那信中所写的是……”小神仙好奇地问道。
宫凌给她写的信是要让她来一趟魔族,至于到底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信里含含糊糊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去就是了。
倾婳随意拍了拍衣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吩咐道:“本座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劳请你回我寝殿知会司药仙君一番,让他不必等我归了。”
“是。”
显然宫凌给魔族所有人招呼过,看门的小妖怪一见到是神族人前来,还傻乎乎地拿出画纸一比一地上下打量。
一个高个子点了下头,又摇头,把矮子给搞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矮子踮起脚去看他手中画卷。
这纸存放的时间有些长了,边角泛黄,上面还隐约破损之处,不过画中人依旧保存很好。
“不就是她吗?美若天仙。”矮子纳闷了。
高个子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们老大认识她的时候,她貌似还没这股凛然劲儿吧?感觉搁了数十米远都能觉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那是高处不胜寒。”矮子反驳。
未了,倾婳瞳仁下垂,没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没走几步路,矮子似是想着了什么般,屁颠颠地跑来,自告奋勇来了句。
“我来领路,让大傻个继续在那呆着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