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溪笑出声:“对哦。”
她是笨蛋。
开心的笨蛋。
沈静松的小笨蛋。
房务部的服务人员都很奇怪,2107的花洒早就修好了,2107的贵宾怎么还每晚到2108使用浴室。
酒店领导以为员工没有及时维修,批评了他们。
房务部觉得很冤。
水汽从浴室蒸腾而出,清淡的香氛飘散。
夏逐溪听到卧室门轻轻推开,抬头,沈静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
小小的水珠从玉颈滑落,窝在精致的锁骨。
水珠笼罩那颗小痣,像镜子,把它放大。
它好美。
沈静松好美。
“在看什么?”沈静松问。
夏逐溪像被抓住偷吃的小孩:“没有,在发呆。”
沈静松柔声:“累了吧,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好。”
她拿了一把梳子,走回浴室用吹风机。
夏逐溪听着里面的嗡嗡声,想象暖风如何把沈静松的长发吹散,如何拂过她白皙柔滑的皮肤。
小痣上的那颗水珠,吹干了吗?
刚才沈静松擦头发的时候,胸口还有热气熏出的酥红,褪去了吗?
她
“好啦。”沈静松吹干头发,穿上大衣,“我回去咯?”
夏逐溪唤她:“静松姐。”
“嗯?”沈静松拿着包停住,随性系上的腰带散开,今晚里边是一条珍珠色丝裙。
夏逐溪故作神秘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少了一样东西?”
沈静松想了想:“没有呢。”
夏逐溪:“再想想。”
沈静松屈指撑着下颌,思忖少许,缓缓摇头,“给点提示?”
夏逐溪绽开笑容,用食指在嘴唇轻轻一点。
沈静松张大眼睛,波光晃动。
须臾,她垂下眼睫,姣好的容颜浮出淡淡的羞窘。
夏逐溪陡然醒悟,她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沈静松理解错了!
不是那个意思!
哦天——
她匆忙地从书桌上的皮革盒子里拿出个小东西,用绒布包着,递给沈静松,“我是说跟嘴唇有关系的东西。这是你之前落下的。”
思考了很久,夏逐溪还是打算还给她。
沈静松打开,红丝绒里躺着一支桃红包装的唇釉。管身晶莹剔透,可以看见里面润泽的蜜桃液体轻盈流动。盖子顶部有一个蝴蝶结模样的金属装饰,在灯带的照耀下微微闪光。
这么温柔的颜色,涂在沈静松的唇上一定非常好看。
她的唇会很香甜,会是沾着少许湿润的柔软。
沈静松:“没有。”
夏逐溪眸光点点,有些疑惑。
沈静松说:“它没有被落下。”
沈静松把唇釉包回绒布,交到夏逐溪手里,红丝绒的边角衬着夏逐溪指根的x。
沈静松扬起脸庞,眉黛烟青,明珠生晕,“它只是到了它该属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