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的时候,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红发女人提了两箱奶茶进片场。她走到尤笛面前,拿着两杯奶茶,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家许总请剧组喝奶茶。芋泥啵啵和芝士桃桃,你喜欢哪一杯?”
这个女人的笑容和虎牙,让尤笛没来由的想到她养的猫。她抱着猫,抚摸猫的小肚子时,猫咪也会舒服地呼噜呼噜,像在眯着眼睛微笑,露出小小的尖牙。
尤笛随便拿了一杯,低下头小声说:“谢谢你,请帮我谢谢许总。”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许深深的助理。原来那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不是演员,是老板。
“裸替过来补个镜头!”胡导大声吆喝。
“来了。”
尤笛走进布景,迟疑了一下,开始脱衣服。她已经在镜头前裸。露过数不清的次数,但是每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宽衣解带,她还的心里还是会有说不出的难受。
她是一个没有权利说不的人。一个被骗掉几千块就能被压垮的打工人。
没有尊严,没有退路。
补完镜头,胡导竟然对身边的场务说:“一会多买一份盒饭给裸替,以后她的饭算在我们这。”
尤笛惊讶地睁大眼睛。如此大的殊荣,除了许深深的关照,再不可能有其他了。
所以晚上副导演安排她进许深深的酒店套房时,尤笛没有一丝犹豫。她甚至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能被仙女一样的许总看上呢?
尤笛一直坚守着艺术和生活分离的工作原则。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愿意为许深深做点什么。尽管从来没有服侍过同性,但是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很容易学着来。
她找到副导演告诉她的酒店,旋转门前是音乐喷泉,大堂富丽堂皇,入鼻都是宝格丽香水的香味。
房间在最高层的总统套,尤笛紧紧攥着副导演给她的房卡,纠结了一分钟,刷门进去。
客厅里放着电视,里面传出野兽的嚎叫和低沉的旁白解说:“现在是亚马孙雨林的雨季,动物们都很活跃”
沙发上,炫鸡米花的郎胭看过来:“?”
尤笛的风衣脱到一半,垮在手肘间,贴身穿着一件烟紫色的透纱情。趣内衣。
“你干嘛!”郎胭跳起来,鸡米花洒了一地。
尤笛脸颊暴红:“我、我”不是说这是许总的私人房间吗,怎么她的助理也在里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怎么办,太羞耻了。
“你怎么进来的?”郎胭连忙把她的风衣捞上去:“你脱什么!”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尤笛拉上风衣的拉链,张皇地逃离,郎胭嘟哝:“这酒店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还能发错房卡。”
主卧的门拉开,许深深走出来,凤眸朱唇,神采明艳,墨色的长袍带出清雅的香风。
“尤笛?”
尤笛慌张地抬起头,见到许深深后又匆匆低下去,面容娇羞:“许总,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许深深笑容温柔,朝卧室里扬首:“进来吧。”
郎胭眼前,娇怯的尤笛满怀憧憬地走过。许深深的房门缓缓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