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挂断电话叹气。
郎胭问:“龚南晴不来吗?”
“嗯。”许深深托腮,“晴晴和我关系越来越淡了。你说,她是不是还在怪我阻拦她和水霖璃谈恋爱?”
郎胭至始至终没把南宫神凰和凤凰蛋的事告诉许深深。
“龚南晴也有自己的生活。听说她的梦游症治好了,人也独立了,作为朋友你该为她高兴。”
许深深点头:“是。”她的眼里又恢复了些神采,说:“王总和贺总说都来。”
“很好很好,许总你看你面子多大。”
许深深握住郎胭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为她描口红。
“其实第一次见面,你还没给我蜘蛛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瞬想过。”许深深轻轻开口。
“嗯?”郎胭眼波流转,目不转睛。
许深深扬起嘴角,笑靥如花,空气里仿佛冒出一串串清甜的荔枝气泡。
“感觉会做一辈子好朋友。”
郎胭笑着用幺指勾住许深深的手指,许深深低头靠在郎胭前额,温柔地垂眸:“而我现在才明白,小傻瓜,一辈子的不是朋友。”
许深深勾着郎胭的指头轻轻摇。
是爱人。
不周山降落今年的第一场秋雨。
南宫神凰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擦拭自己的神像,路过两个神官阁弟子,还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趾高气昂地说:“不擦干净就要治你大不敬的罪!”南宫神凰笑两声,说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打扫。
躲在后面的琴鹤和金雕冷汗都擦了几遍,无助地看向水霖璃,水霖璃摊手,那凤凰要干粗活,她有什么办法?
等南宫把活干完了,水霖璃再过去给她擦手。
“许深深要跟郎胭办婚礼。”
“我知道,我说了不去,让老虎帮我带贺礼过去。”
水霖璃看向一边,似有心事,快速眨了几下眼睫。
须臾,水霖璃问南宫:“你为什么不去?你是她闺蜜,她一直把你当人类,她结婚你该去。”
南宫摘掉帽子和口罩,把水桶和刷子还原,金雕毕恭毕敬地接过去,见她们还要说话,拉着琴鹤老实离开清洁间。
“我不想去。”
“你为什么不想去?”水霖璃揪住南宫的衣服,音调提高两个度:“是不是因为公主寄生在许深深体内过,你看到她就会想起公主,就会难过?”
南宫神凰站在原地没动,沉下声线问水霖璃:“如果我去许深深的婚礼,你高兴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也不去?”
“我”
“从我个人的角度当然可以去。从你的角度我不去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你要怎么想我都可以,只是我有自己的考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宫把住水霖璃的肩膀,真诚道:“我不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不想我去。小鱼,我们之间走到现在,你必须要知道,你不信任的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