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冒出的众多护卫按住后,华服青年这才明白,自己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是当武后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华服青年习惯性地甩锅:“是她先勾引我的!”】
《与武后灵魂互换后,李治发现了新大陆》10
【武后无语,你知道你动手动脚的夫人曾经是个男人吗?
生平第一次遭受这种委屈的李治只觉得奇耻大辱:“我勾引你?就你这丑东西,还配得上我来勾引你?”
华服青年见武后面色阴沉不说话,以为她是生气被夫人戴了绿帽子,立刻委委屈屈:“夫人,上次在酒楼见面,你对我眉目传情,还约好在寺庙花前月下,我这才特意翻墙赶来,你如今怎么不认了?”
他甚至还甩出一条绣帕证明是李治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李治这时一摸才发现,自己的绣帕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因为他毕竟是男人,对这种小玩意不怎么在乎,华服青年不拿出来他还以为没带。
而武后瞥了那条绣帕一眼,听到青年说什么定情信物想笑。
这绣帕是宫中绣娘绣的,要凭借绣帕传情,怕是得跟绣娘传情。
虽然她不信,但是寺庙人多眼杂,客堂虽然分了男女还有其他人,客堂其他女客被惊动,出门而来,恰好听到这话,还有些愤怒:“什么人竟然敢在寺庙幽会外男?知客僧呢,快来把这些人赶出去!”
李治:???都不问问就这么给他定罪了?
李治又气又怒。
不仅仅是因为他被倒打一耙,也因为他亲身经历了被骚扰被冤枉,而且背负罪名的是“武后”。】
“我就说话本子里动不动小姐留下发簪或者手帕给书生定情不靠谱,没准是书生偷得呢!”
乾隆时期,陈端生在杭州的家中,一边吐槽,一边不耽误自己写书。
书桌上,满桌的书稿中纷繁复杂。有她听天幕里的故事听到精彩地方写下来的摘记,也有受到故事启发记录下来的灵感。
她联系着身边街头巷尾、家族乡里听来的故事,把它们都写成自己喜欢的故事,给世间不平之事用文学创造一个理想的结局。
“先前听说有些酸儒腐儒,女儿去寺庙拜佛被登徒子唐突碰了手臂,就认为是女儿不守妇道不干净了,把女儿的手臂给砍了。这叫什么父亲!分明是登徒子的问题!”
就如同天幕上的那位华服青年,从一开始就那样轻浮浪荡,后来又是翻墙又是偷窃,还动手动脚骚扰,分明是男子品行不堪,但他一番颠倒黑白之下,路人就真相信是女子的问题。
就算这件事解决了,名声被影响更大的也会是女子,大家会各种非议,会凭借自己猥琐的想象力幻想幽会场景,甚至会写书造谣,写得无比香艳。
陈端生对此非常厌恶,但偏偏她生活在出版业和小说行业已经非常发达的时代,这种事没少见。
“书生只会写狐妖书生中状元娶公主,我自己来写。我好好写,让大家都来看我的小说,更相信我的内容!”
立下决心之后,陈端生仿佛找到目标,写起文来有了明确的方向。笔下的文字也有了灵魂,有了自己的精气神,开始慢慢从纸上从书面站立起来。
“男子果然是不靠谱,还是科学更有趣。”
同样是乾隆时期,从安徽天长迁居到江宁的王贞仪,在理科方面大放光彩。
“天文学,数学,都是如此精彩,比凡世间俗人有趣多了。”
她研究梅文鼎的数学,研究甘德和石申的星经天文学,同时还研究新流入大清的西学,吸收西方不一样的数学。
在知识的海洋中沉醉着,她非常快乐,一度忘却了现实中的种种烦恼。
但是,这并不代表王贞仪不知道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约束。
“当男人真好啊,做错了事诬赖女子也有人相信。”王贞仪想起无端对她污辱责骂的那些男人,他们甚至完全不认识,只因为她的性别就对她有无数偏见。
在看她的文的时候,各种欣赏;一看到她的名字是女子,本人是女子,立刻翻脸,开始各种谴责。
但是那些批判她的人,有几个学术上比她厉害?
“自己不行,就靠诋毁他人来显得自己品行高洁,这不也是一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想到这里,王贞仪自信一笑,再次提起笔来。
她要好好写,多写几本书,让世人越来越多的认识她这位优秀的数学家、天文学家,气死那些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男人!
【武后当机立断,快速派人把这几个人全部拿下,直接进入客堂审讯。
她不相信一切如此巧合,李治也是如此想着。
这一审问,华服青年才发现大事不好,自己调戏的人竟然是当朝皇后?他连连叩首,称呼自己不过是见色起意从酒楼跟踪到了寺庙。
而咋咋呼呼的女客也自称是来求子的官员夫人,一切都只是巧合。
李治本来不相信,然而派人调查后发现,还真是这样。
这位华服青年最喜欢祸害良家女,已经这样干过很多次,而且按照他的话说,已婚妇人就算吃亏了为了名声也不敢说出去,不然他倒打一耙名声尽毁还会被夫家休妻。
他的语气十分熟稔,态度甚至还有些得意,武后稍作思考,派人暗自调查才发现,华服青年已经逼迫的有良家女被休后不堪忍受风言风语自杀,还有人被他欺辱后想要报官反而被家族打发到了寺庙出家,还有人真报官后竟然被官吏调戏,说她本就是不干净的人了矜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