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追妻火葬场,可能会有一点强取豪夺,高岭之花为爱发疯。
3指腹为婚另有缘由,女主会成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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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17
◎吃醋的裴小狗◎
阁楼陈设精巧雅致,烛光在描花灯罩内摇曳闪烁,光晕温暖柔和,浅淡花影落在半睁半闭的双眸上,随着光线轻晃,一下下催人入眠。
林知雀酒意上涌,体内仿佛燃着火炉,蒸腾热气让她眼前模糊,在光影下愈发昏昏欲睡,连牙根都有些发软,含着果肉缓慢品尝。
梨子新鲜可口,清甜汁水在齿尖爆开,盈满麻木的味蕾,甜丝丝的凉意让她清醒些许,浑身更为舒畅,下意识再次张口,等着有人喂下一块果肉。
耳畔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气势汹汹地踹开木门,直奔屋内而来。
林知雀困惑地蹙起眉头,自知这副半梦半醒的模样不宜见人,仅存的神志让她坐起身,试图用端庄体面的姿态面对来人。
奈何桃花酿后劲太大,她身上像是压着巨石,沉甸甸地无法挪动,一切努力以失败告终,认命般趴回原处,不把来人当回事儿。
酒楼本就喧闹嘈杂,更何况此地做着那种营生,有人来往吆喝也是寻常,兴许是进来上菜的侍从吧。
再说了,她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从始至终问心无愧,被不相干的人瞧见也无妨,只要不是裴言渊就好。
否则他定会灌一缸子醋,再把房顶掀了。
思及此,林知雀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非但不觉得惊慌,还有些期待和玩味,很想看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
只可惜不会是他,毕竟他今夜不守承诺,让她白忙活一场,现在肯定在统领府中喝得正欢,听歌伎唱着婉转动人的曲子呢。
不知那歌伎是哪家的?唱得好不好听?长得美不美?
林知雀烦闷地哼唧出声,呼出一口气不愿去想,使劲眨着眼睛,朦胧间看清身侧少年的模样,再次扬起樱唇,慵懒地枕着小臂。
她管不着歌伎的事儿,反正这少年确实不错。
那家伙在外乐不思归,她机缘巧合与人作伴,这很公平。
少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贵客,生怕做得不到位,见她欣然吃下水果才松了口气,忙不迭喂过去第二块。
大抵是门口动静太大,骤然踹开的屋门刮起一阵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惹得他心惊胆战地屏住呼吸,不得不回头看去。
来人身姿挺拔颀长,如同风度卓然的墨竹,脸庞俊美却布满黑线,与玄色衣衫一般深沉得骇人,上扬的眼尾死死盯着他,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裴言渊呼吸短促沉闷,像是火山爆发般难以抑制,咬紧牙关才勉强稳住气息,心头大事不妙之感攀上顶峰,肆无忌惮地攻破最后一丝防线。
他望着那少年单薄柔软的身形,还有单纯无辜、楚楚惹人怜的容颜,以及主动喂食的一举一动,顿时气得心口发疼,瞳孔都跟着震颤。
这狐媚子在做些什么?!
简直是手段下流、卑鄙无耻、可恶至极!
这种亲密之举,岂是寻常男女可以做的?平日里莺莺不肯用膳,抑或是嫌吃水果太麻烦,都是他亲自打点好喂给她。
他才是莺莺名正言顺的夫君,这个位置是他的,这些事情只能由他来做。
哪里来的狐狸精,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喧宾夺主,让莺莺鬼迷心窍,连家都不回了。
裴言渊目光如刀,冷冷直视着柔弱的少年,眸中尽是压迫与警告,仿佛他再敢多动一下,立刻取了他的性命。
少年动作一滞,未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手脚发软,叉着梨子的竹签“咣当”掉在地上,胆怯地退到一旁,躲在林知雀的身后。
裴言渊轻蔑地看着他懦弱讨好的模样,恨不得揪住他的领子,当场从楼上丢下去,可碍于人多眼杂,不便将事情闹大,只能强行忍住这口气,耳根都染上愠怒的薄绯。
他压住满腔怒意与悔恨,垂眸俯视着桌上乐得咂嘴的娇人儿,声音低沉地命令道:
“莺莺,回家。”
此时,林知雀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睡得正香,脑子一团浆糊,只能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声音莫名熟悉,却分不清究竟是谁,为何出声。
她以为屋内除她之外,只有少年一人,伸出小手四下摸索,无意间扯住他月白的袖口,一头雾水道: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回家我们成家了吗?”
裴言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指尖在掌心掐出血痕,愈发他是个多余的人,定是那少年媚惑了他的夫人,以至于连枕边夫君都不认识了。
这种空有皮囊的货色,怎配与莺莺成家?就连无意间得知她的闺名,都是三生之幸了。
莺莺已经是他的了,唯独他有资格唤她的小字,与她成家立业,期盼儿女。
他捏得指节“咯吱”作响,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娇柔可人的少年郎,霸占莺莺身边的位置,半跪着俯下身去,双指托住她的下颌,掰正她的脸庞,一字一顿道:
“莺莺,你再看看我是谁?”
林知雀不悦地摇头,试图从他掌中挣脱,不过很快就发现是徒劳无用,只能不耐烦地叹息一声,努力汇聚目光,按照这家伙的恳求去做。
她的吐息萦绕酒香,晕乎乎地抬手揉着惺忪睡眼,视线终于变得清晰,一笔一划勾勒出眼前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