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眯了眯眼,道:“你不信我会杀他?”
顾明昼淡声道:“你动手吧。”
沈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揍他一顿,可恶的顾明昼,居然一下子就把他给放弃了!
之前还说什么不吃恶念可能会喜欢他,看来都是假的!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谢珣笑了声,随后抓住沈洱,毫不犹豫地将月牙短刀捅进他的心口,压低声音,用只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装死。”
沈洱立刻会意,他捧住心口,从袖口挤出早已准备好的鸡血,指间瞬间一片鲜血淋漓,他做出一副绝望的模样,朝远处静立着的顾明昼伸出手去,
“顾明昼,救我……求你了……”
说罢,他一头栽倒在地,结果脑袋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片刻,寂静的房间内,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蠢兔子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顾明昼:……
谢珣:……
你好歹忍一下啊。
“演完了么?”顾明昼无奈地将剑放下来,他举剑都举累了,“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把元婴内丹给你们。”
话音落下,谢珣眼底骤冷。
沈洱把戏彻底演砸了。
不过,这也无妨,他早已习惯沈洱每次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并没期待过沈洱能够真的骗到顾明昼。
他缓缓抬手,唤了一声,“把孩子给我。”
在他身旁,已经长好新的躯体的萧青,沉默着将怀里的超坏递给了谢珣。
谢珣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崽,从那眉宇之间找寻到了些微沈洱幼时的影子。
是了,曾经他也这么抱过沈洱。
不过,那已是三百多年以前的旧事,他早记不太清了。
他很快敛起眸底心绪,抬眼看向顾明昼:“你当真不愿取出内丹?”
顾明昼已经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只是在做戏,便毫不犹豫道,“绝不可能。”
谢珣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地上装死的沈洱愣了愣,刚刚他们商量的计划里有这段嘛?
他怎么不记得军师有说过要拿超坏演戏?
难道军师是在即兴发挥,应该是,军师头脑那么聪明,一定早就料到顾明昼会这么绝情,所以准备拿超坏再演一出戏吓唬顾明昼,反正有乾玉在,肯定没事的。
思及此处,兔子脸朝地摊平四肢,安心地继续趴在地上躺尸。
谢珣说完这句,手心腾地燃起了一道魔火,他轻轻笑着,将那魔火渐渐靠近睁着眼睛懵懂看他的小崽。
眼见那魔火愈来愈近,小崽感受到魔火的热烫,忍不住难受地哭了起来,而谢珣的魔火并没有一丝一毫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