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卿脸上没有半分怒色,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我,眼神灼烫又风流。
笑了笑,挑眉又问,“阿真,你可知道,你这是造谣?”
“造谣?”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容王殿下失忆那段日子,可是日日要我,险些将我要得死过去。”
“所以真娘,这就是你现在还回味无穷的缘故?”
“……”
论无耻,我的确不是赵延卿的对手。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抽回手坐到了对面去。
“明真,这就认输了?”赵延卿理了理皱巴巴的袖子,眉眼里的灼烫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温柔,笑打量我道,“不是想膈应我么?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
他不嫌膈应,我还嫌恶心呢。
我抬起头,厌恶的看着他,不由冷嗤,“容王殿下倒是很能忍。”
“就是不知,昭和县主忍不忍得了?”
“明真,难不成你以为南音会因此与我闹一场,你便能拿到和离书?”
赵延卿唇角噙上一丝嘲弄的笑,眼神依旧温柔,停顿了下,又对我道,“阿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再有下回,我便真的如你所愿,从床上到地上,再到镜前……”
“日日夜夜,让你匍匐在我身下。”
说到最后,他的眼神渐冷,眸光里写满了警告意味。
我冷眼看着他,没答话,心中却很清楚,赵延卿一贯说到做到。
可我,也从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
我侧过身背对着他,闭目养神,脑子里迅
速思量起新的对策。
思绪间,马车已在官道上驰骋。
不久,又离开了官道,岔入一条通往城外的小路。
接着,便驶入了坑坑洼洼的泥泞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