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其实很简单——没有改变。
或者说,变得更好了。
十年前没有他的出现,迟影会在醉酒后打车回家,睡一宿甜美的觉。
十年后没有他的出现,迟影会在失意后随便找个住处,休息一晚隔天飞回南城,然后一如往常。
迟影不会在十年前被他欺负的满身伤痕,也不会在十年后的这一天被他压着亲吻。
他的出现是场伤害,不管是十年前和十年后。
这个结论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更难以接受的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反驳的点。
事实就是如此。
寇已痛苦地弯下腰,莫名觉得胸口很沉,有点上不来气。
他执着地盯着窗户,后来身体反应越来越重,寇已本能地将手压在胸口拼命呼吸,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重,视线开始模糊。
如果有人路过恐怕会惊呼一声,赶忙叫救护车急救。
然而很不幸,此时已经夜深,寇已只能孤身在空旷的黑夜拼命喘息,无意识朝旁边抓了一把,只抓到一把空气。
夜空漆黑,唯有月亮闪着微弱的光。
……
“寇总。”
张钰敲了敲门,看着里面严肃忙工作的老板,小心翼翼道,“那个,您今天的药还没服……”
“不需要。”寇已说。
“可,可医生说……”张钰说到一半,被老板一个眼神堵回去,惨淡地哈哈一笑,闭上了嘴。
看到老板重新低下去的头,张钰心里叫苦。
救命啊。
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时光里,张钰不说多努力吧,好歹也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在知道自己能给寇总当助理的时候,他开心的程度不亚于范进中举。
但看到才三十五就辞职的前辈,张钰忍不住多问一句。
“李哥,这么轻松又高资的工作为什么不干了?”
李哥摸了摸稀薄的头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多解释,神神叨叨来了句:“要是老板提到迟先生,你一定要多注意。关于他的任务必须使出吃奶的劲完成,不然……”
李哥乐呵呵的摸了摸秃顶。
张钰:“……”
张钰一开始觉得李哥太夸张,后来尝到这位迟先生的甜头,对李哥的这句话更加敬重,但依旧觉得太夸张了。
不就是多拍迟先生的马屁嘛,哈哈,至于秃顶??
……事实证明,至于。
你李哥永远是你李哥。
张钰擦了把不存在的泪水,心里酸酸的,他就知道高薪不是这么好挣的。
比如现在,医生让他叮嘱寇总吃药,他看寇总身体健壮不需要吃什么药,但他识趣的什么也没问,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