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婚礼前一天晚上,迟影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很轻地叹了口气。
落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身后传来低沉的一声:“睡不着?”
“嗯?”迟影惊讶,“你也没睡?”
寇已沉默两秒,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一下下喷洒他温热的呼吸声,久久反问:“……你觉得的呢。”
迟影顿时一阵低笑。
当然是紧张。
他们今天没做有的没的,洗完澡九点就躺上了床,默契地关灯睡觉。
迟影以为寇已不紧张,寇已也以为他很淡定,然后这么阴差阳错的,他们闭眼干躺几个小时。
想想都好笑。
图什么呢,身体都僵了。
迟影快速翻过身,手脚并用趴在寇已身上,脑袋在寇已身上一顿乱蹭。
两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绸缎睡衣,相比迟影的随意,寇已睡衣扣子系到最上颗,没露半点地方。
迟影一边乱动一边叫:“已哥。”
寇已应声,顺便抓住他往扣子间的缝隙里伸的手。
迟影的手被抽出来,不满地啧了声,评价道:“抠门。”
寇已一下子笑了,“谁抠门?”
迟影和他对视,眉头紧锁,几秒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吧,是我。”
晚上是两人一起洗的澡,洗完迟影心血来潮,非要帮寇已换衣服。
起初一切正常,扣子也没扣到最顶上,是后来寇已笑了一声,喉结随着动作微微滚动,简直性张力爆棚。
迟影忍得住么?
当然忍不住。
于是顺其自然,迟影扑上去对着喉结又咬又亲。离开时寇已喉结乃至锁骨已经密密麻麻红了一片,迟影心虚地清清嗓子,把扣子系到最顶颗。
美其名曰不想让别人看到。
迟影想想眉眼染上了笑,道:“我检查一下咬痕还在不在。”
寇已松开手,配合地仰头,让他检查。
迟影认真地检查一番,看着上面痕迹明显的红印和咬痕,后知后觉地皱了下眉:“这么严重?”
咬印随着时间慢慢变得殷红,有几处甚至开始发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寇已被虐待了。
可想而知咬得多狠。
迟影摸了摸上面明显发烫的皮肤,有点心疼,更多的是后悔,“你当时怎么不敢停啊,我咬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