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因闻言认同地点头。
好贴心。
莫名被扣上睡眠不好帽子的夏栩:“……”
夏栩只得上去,临走前,忍不住呸了一声。
呵,心机男!
客厅便只余他们二人。
裴因跟他道晚安:“我先睡了。”
秦时却忽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因因,”
裴因脚步一停:“嗯?”
“我能,我能牵一下你的手吗?”
好突然。
裴因迷惑:“为什么?”
秦时认真道:“我的分离焦虑好像又发作了,但是忘记带药了。”
裴因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但不得不说,分离焦虑这件事,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不对劲。
他看了看楼上,纠结了两秒,道:“可以,牵吧,一分钟。”
距离上次牵到裴因的手,秦时已经记不清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裴因的手包裹住,克制着占有的力度,显得格外轻柔。
过了一会儿,裴因觉得已经牵完了,问:“可以了么。”
秦时便又真诚且可怜巴巴地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裴因皱眉。
然后无情拒绝:“不行。”
他退后一步,直白道:“你怎么老是这样,上次也是牵手以后又要拥抱,得寸进尺。”
“并且,据我所知,分离焦虑牵手或者拥抱其实都没用吧。”
“你每次都要牵我的手,抱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牵的。”
“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不应该这么黏黏糊糊的吧?”
他说完,皱眉,又看了楼上一眼:“而且,夏栩还在这里。”
他说的话直白又无情,但秦时脸色竟然没什么变化,仿佛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仍然镇定如初。
察觉到他频繁看向楼上的动作,秦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声问:“因因……”
“你不会是……误会我和夏栩了吧?”
裴因直视着秦时的眼睛。
闻言歪了歪头:“误会什么?”
秦时迟疑道:“就是……误会我和他……”
裴因莫名其妙:“你们不是朋友吗。”
话一出口,裴因便看见秦时迟钝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啊?是、是朋友……你是以为,我和他是朋友?”
裴因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是吗?”
还没表白,根据关系的划分,应该属于朋友那一列吧?
不对,好像还有另一个词语能形容。
裴因忍不住思考起来,还没想出,便听见秦时说:“嗯,是朋友,你说的没错。”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裴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