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男子突然放下了刀。
“那位,可不是你这种身份低微的女子能肖想的。”
“他还活着吗?”
盛冬雪不想同他打玄机,直接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那位当然要活的好好的,我作为他的救命恩人,可不能白跑一趟,我可是辛辛苦苦飞鸽传书给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派了大批精兵来护送那位回京,我在此之前,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不分日夜看守你们……最少也得给我个百两白银酬谢才说的过去吧。”
盛冬雪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去验证他话的真假。
“你同那位相处很久,据我观察,那位的神志并不是很清醒,你可能得知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家主人经常说,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
“但念在你这些时日,也算尽心尽力照料那位大人,多给你十分钟,留下遗言好了。”
银面男子的语气,好似这话是什么天大的恩惠。
盛冬雪的风寒之症还没有完全过去,她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头也痛了起来。
“呕啦!”
她干呕了起来。
银面男子神色突然变了,慕长赢王爷失踪半月有余,这女子不会是趁人之危,强占了王爷身子,怀上了贵人之子吧。
这样,他可就不好下手了,慕长赢一向不近女色,听说有断袖之癖,对女子从不会怜香惜玉,甚至称得上是暴戾。
朝中许多大臣送去王府的国色天香的娇柔美人,没一个完成任务的,全都被慕长赢折磨的不成人样,疯疯癫癫的跑出了王府。
一些俊秀的美男倒是被留下了,只是再也没在明面上看见过他们。
谁又知他们的生死呢?
但这些,并不代表慕长赢就不在乎有自己血缘的孩子,即使这个盛冬雪身份卑微,他也完全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万一他现在贸然动手,事后被慕长赢知道,估计就得陪着这倒霉女子一起下去了。
盛冬雪撑起自己的身子去喝了杯水。
她看了一眼星期天,有些淡然的说:“不必再说些假仁假义的话了,你若是想动手就直接利落一些,不过是两条活生生的命。”
银面男子看她面色不变,还如此桀骜不驯,心里对她倒有些肃然起敬。
“我很欣赏你,那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银面男子把刀插回刀削,拍了拍她的肩膀。
“孩子总是无辜的,你去向慕长赢求个情,说不定他连你的命也不收了。”
盛冬雪内心一痛。
什么叫也不,慕长赢难道是恢复了记忆,对她立刻起了杀意吗?
他的本性,比她想象中还要狗。
亏她前一夜还叫了他小可爱。
啊呸。
不过,这无面人好像有点蠢,居然错以为她怀了身孕。
趁早发现真相之前,她得抓紧机会,赶紧带着星期天跑。
“你大病初愈,舟车劳顿可能会有损你的气力,先去镇上找个大夫把把脉,给你开点安胎药,然后我再带你去京城找那位决断你的去留……”
“把我的狗带上,慕长赢很喜欢它,每天都要抱着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