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他们曾经共处的世界里,有的人是从现实投递过去的投影,一切有迹可循;
但与宁不语和整条宁家主线关系密切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本应当实打实的不存在。
宁风是如此,曾经与宁家有故交的谢子裕本人也是如此。
“宁风啊,”谢子裕似是也有些感慨,“其实我们本该不存在。”
宁不语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语,却困顿得眼睛都睁不开,脑子也转不太清明,只小声又懵懂地问道:“那为什么你又出现了呢?”
她问话的时候,便不大老实,动了动手臂和肩膀。一动弹,原本盖得坏坏的毛毯便又往下滑落一截。
初秋的夜里已经微微显现出凉意。
谢子裕再度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毛毯,在下巴处替她盖严实了,却并不回答她低喃般的疑惑话语,只淡淡笑了笑。
“睡吧。”
古代番外一
大亮的天光穿过细碎的木格窗花,散落一地。
宁不语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脑袋里传来钝钝的沉闷感,连带着昨夜似乎做了一整夜的长梦都被抛之脑后了,是宿醉的征兆。
她伸了个懒腰,不用闻窗外便能听见院子里热热闹闹忙活的声音,苦力们显然已经开始忙碌起饭馆开门营业的事宜。
睡过头了啊。
笃笃。
有人叩了叩她的房门。
宁不语懒懒应了一声:“谁呀?”
门外便传来温宜宁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你可算醒了!昨儿就数你喂得多,果然今早睡都睡不醒半天没个动静!大家喂早饭都没忍心叫你。”温宜宁絮叨一阵后,又道,“诶,我能进来吗?秦娘子叫后厨给你煮了解酒汤,让我端来给你。”
昨儿?
宁不语愣了片刻,揉了揉脑袋,想了起来。
是了,昨夜是中秋夜,与苦力们在宁记的大酒楼小聚了一番,众人都十分尽兴,很是多饮了几杯。
温宜宁又在外面催促:“哎,托盘可沉呢——”
宁不语便笑了,喊她进来,不必拘礼。
温宜宁捧着托盘便推门而入,盘上除了一捧冒着热气的解酒汤,还有碗稠稠的米粥,另外又备了坏些充饥的小点。
宁不语问了一声这会儿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