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清朝棠溪白行了深深一礼:“棠山长,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害得棠姑娘遇险。”
徐江松心细,发觉棠梨有些站不住,问道:“小姐可是伤在了脚上?”
棠梨下意识说:“不碍事,小伤而已。”
青骊却慌着要扶人进屋子,“什么小伤!且回屋去,我帮你看一看!”
棠梨跟着青骊走了两步,回过头去看裴时清:“裴先生也受了伤。”
“大夫已经等候多时了,裴先生请往这边来。”徐江松说。
眼前男子不疾不徐,办事仔细,倒叫裴时清多看了他两眼。
棠溪白跟随着裴时清去查探他的伤势,当大夫剪碎衣裳,裴时清身上长长短短的伤口露出来的时候,棠溪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裴时清率先开口:“山长莫要挂怀,都是些皮外伤罢了。”
棠溪白自责不已:“都怪老夫,累得大人遇险受伤……”
裴时清扶住他的手:“贼人难防,与山长无关,若是山长一味自责,倒要叫我良心不安。”
棠溪白这才唉声叹气道:“也罢,裴大人这伤,要好好处理。”
裴时清道:“我这边山长不必挂怀,不如先去看一看令媛的伤势。”
棠溪白却一副神情有异的模样。
裴时清心中明了,却没由来地又是一刺。
他淡淡吩咐大夫:“劳烦您快些处理,我与山长有话要说。”
隔阂
◎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痒意◎
大夫得了吩咐,手脚麻利将裴时清的伤口处理好。
直至屋子里只剩两人,裴时清才对棠溪白说:“山长想问什么,请说吧。”
棠溪白神情严肃下来:“裴大人……与我说一句实话,我女儿是怎么被救下来的。”
裴时清哪能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他正色道:“山长不必担心,除了我,还有护卫两人,我们四人为躲避刺客追杀,在山中绕了半宿,最后才被另一批暗卫救下。”
棠溪白缓缓松了一口气,又正色道:“在下谢过裴大人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裴先生也知道,小女已经有婚约在身……”
事关闺阁名誉,裴时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道:“山长不必担心,我的人必会守口如瓶。”
棠溪白起身,面露感激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裴时清连忙伸手扶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多余情绪。
而另一边,青骊看着棠梨白皙小腿上的印记,双唇都在颤抖。
被蛇咬过的地方已经用捣烂的草叶敷住了,大夫探过脉之后,感叹实在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