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去洛水桥?”傅陵游担忧道,“洛水是南北派的交界处,鱼龙混杂,这也太冒险了。”
“没什么。”段泽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对江知也道,“你先跟着傅陵游回流云渡,这事有些棘手,我大概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你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走了。”
江知也目送着他远去,直到一人一马的身影消失,才回头对傅陵游道:“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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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秋高气爽,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难免口干。
几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摊歇了脚,随行的三个护卫各自买了一碗凉茶,傅陵游打开钱袋看了看,另外给江知也买了些茶点,备着路上吃。
正数着碎银,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飘逸的红色,一闪就不见了。
他霍然抬头。
茶摊老板被他吓了一跳,道:“客官怎么了,可是找的银子数目不对?”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人?”
“没、没啊。”
“……大概是我看错了。”傅陵游眉心微松,自嘲地笑了一声,拿上包好的茶点,回到江知也身边,“阿也,要喝凉茶吗?我尝过,这家的味道不错,不苦不涩。”
为了防止口误露馅,风泽堂的人统一称江知也为“阿也”或者“公子”,混淆视听。
“不了。”江知也拒绝道,取下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擦擦嘴角,“我不喜欢外面的茶。”
傅陵游也不勉强,自己又要了两大碗凉茶,蹲在摊子旁咕咚咕咚地灌。
喝过茶,歇了片刻,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
虽然江知也对风餐露宿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极强,但傅陵游还是不打算让段泽心尖上的人和他们一样,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有客栈住客栈,没客栈就借宿,吃饭至少要有蛋和肉,钱可以另外给。
晚饭是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吃的,住也住在客栈。
按照惯例,傅陵游吩咐厨子做了个炖蛋给江知也,加个小炒肉,另外随便炒了几道菜,用银针验过毒后,五人凑一桌草草吃了。
江知也吃得慢,是最后一个吃完的,其他人都已经上到二楼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他路过傅陵游房间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一声闷响。
江知也停下脚步,拍了拍门:“傅陵游?”
无人回应。
“傅陵游,傅陵游?”江知也又敲了几下门,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用力一撞,直接撞开了门,“傅陵游!”
房间内空无一人。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的痕迹。
江知也顿时警惕起来,将短匕抽出来扣在手里,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扫视一圈,迅速去了隔壁护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