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提示一下两位自己还在,沈郁亭就想起来他了,转身看他一眼,淡然解释,“他腰伤到了,刚才在涂药。”
“腰伤了?”,向胥微瞪大了眼,两三步跨过去,伸手就要去掀岑致的衣服,“不是,伤哪儿了?腰可是关键部位,这可不兴伤啊……哎哎哎,你抓我干什么?”
手没碰到岑致的衣角,落在沈郁亭手里,他轻轻捏着向胥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极轻地皱了下眉,“药已经涂好了。”
向胥闻言愣了一下,收回手,点点头,道,“那就好,哎,你这是怎么伤的啊,怎么就伤到腰了?”
岑致抿抿唇,“刚才洗澡,咳”,他无奈地笑笑,“不小心滑倒了。”
向胥眼睛都瞪大了,“你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下次可得注意了!”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手机铃响了起来,给岑致做了个抱歉的口型,转头去接了电话,几分钟后挂了电话。
“我得再出去一趟”,向胥摸摸后脑勺,“这样,你还没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给你带。”
岑致确实还没吃饭,刚才注意力全在涂药上,这会儿才觉出有点饿,他张了张嘴,刚想说带点清淡的回来就好,有人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去买吧。”,沈郁亭看一眼向胥,“你出去忙。”
“得”,向胥摆摆手,“那我就先走了啊。”
岑致点点头,“好。”
向胥离开后,沈郁亭捞了外套在手臂上,垂眸问他,“要吃什么?”
他的头发还有点潮,顶上蓬松,头发毫无防备的垂落下来,减轻了几分平日生人勿进的压迫,莫名有几分乖顺感。
岑致多看了一眼,有点犹豫地看他身上同样微潮的衣服,“外面凉,你这样出去容易着凉”,顿了顿,他提议道,“不然,我点个外卖?”
沈郁亭瞥他一眼,套上外套,手插在兜里,问他,“吃什么?”
“……那就米线吧,谢谢。”
门关上的瞬间,岑致呼出一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可这到底不是自己的床,怎么坐都觉得不自在。
更何况,他突然想起来沈郁亭有洁癖。
他眉头一皱,低头看一眼身下的床单,湿过的地方干后虽没有留下水渍,但本来整齐的床单被他这么一蹭,皱巴了不少。
都这样了,刚才沈郁亭也没有说什么,说不定是顾忌着他的伤,忍着没说。
完了得给人家洗干净。
岑致拿手拍拍床单,把皱巴的地方勉强顺溜齐整,轻轻揉揉腰侧,仰头靠着,想,这人好像有点刀子嘴豆腐心。
这样的性格还怪可爱的。
他笑了一下,门接着就开了,米线香味立刻萦进来,鲜香勾人味蕾,岑致的肚子被打回原形,小声地咕噜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