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弥拿着毛巾准备去洗澡,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行为立刻出声制止:「喂!别这么虐待我家贵妃。」
「什么虐待。」葛律笑眯眯的一手撑下巴,看着硬币那圆滚滚又显得可怜兮兮的眼珠:「我这是逗它玩儿呢!」
霍弥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葛律抬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浴室门。这一个走神,手背就被硬币的利爪狠狠抓了一道血痕。
葛律低头看看多出来的伤痕,再看看硬币,忽然抬手就拿起书桌上的一个指甲剪,看着硬币露出了一个恶魔般阴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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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币自从被葛律剪掉指甲之后,猫的天性就像随之剪掉了一般。乖是乖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乖得不能再乖了。整天吃完猫饼干就懒洋洋的趴在窗边晒太阳,用葛律的话说就是眼神忧郁的看着窗外。
每次葛律一看见它在那边半闭着眼睛悠闲的晒太阳,就在那嫉妒的盯着它:「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有次吴铭串门时发现了这么一只滚圆的东西,就经常来看它。当亲兄弟一样的疼爱。
吴铭趴在桌上盯着趴在窗台上的硬币半响,冒出一句:「为什么它的眼神总是如此忧郁?」
葛律嘴巴里嚼着口香糖,把玩着手机懒懒的应了一句:「因为它暗恋的老鼠靓妹嫁给了另一只老鼠,现在失恋中。真是人生的低谷啊!」
「你就扯吧。」吴铭横他一眼,踢他一脚。
葛律耸耸肩:「那它就是爱上了一只公猫!」
吴铭没好气:「它是公的!我特意扳开看过!别想糊弄小爷我!」
「所以这样它才忧郁。」葛律立刻摆出一副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的明媚忧伤模样,一边按着胸口痛心疾首状:「这个世界上,难以跨越的东西很多,除了种族,还有性别!」
吴铭趴在桌子上笑瘫了。
「靠!真是绝了!」
硬币很应景的将猫脑袋缓缓转过来,又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将脑袋扭回去。继续趴好。
吴铭继续疯笑。
葛律还是整天逗它,刚开始硬币还有些怕他,后来再怎么逗它它都没反应了。经常被他翻着肚子逗弄也麻木了,再后来它就开始学装尸体。
有一次还真把葛律唬住了,真以为它死了。接着葛律就使劲按着它的「尸体」一阵狂摇,在被摇得口吐白沫之前它还是老实的睁开了眼睛,抗议的喵了一声。气得葛律一拳就在它脑袋上k了个大包。
「你装!让你装!」
「喵呜~~」凄惨无辜的叫唤
葛律看着魔爪下最近这段时间被他折腾得瘦了很多的硬币,那双黑色的猫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忽然就下了个自认很伟大的决定——他要让它胖回来。
等它成为世界上最胖的猫时,他要带它去申报世界吉尼斯纪录。
这个计划还正在实施的时候,一次无意间硬币就被柯洛他们发现了,给霍弥打了个招呼就被领养了去。柯洛一个大男人,整天抱着硬币一口一个爱妃的叫。听得霍弥直起鸡皮疙瘩。
领养了一个月左右,被送回来的硬币不但胖了回来,那葛律以为不会再肥了的身体居然又圆了一圈。
滚圆滚圆的跟球似的。
葛律两眼发黑,嘴角抽搐,接过「猫球」的时候很担心这家伙要是不小心从五楼摔下去会不会全是脂肪
他可不想他还没申报吉尼斯纪录前,他家硬币就先肥死了,那也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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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吴铭站在门口大着嗓子的叫他去打球,刚洗完澡的葛律关掉开关,光着身子站在蓬头下应了一声。
看着镜子里面印出的帅到自己都惭愧的脸,忽然就低啐了一口:「该死。」他刚洗完澡就叫他去打球,那他不是白洗。
靠!混小子不早说!
葛律换上球服跑到球场时,吴铭叫的那堆人还窝在更衣室里。
葛律也没拿手机,离开赛还有段时间,闲得磕牙的葛律无聊得想去挠墙,目光瞟向对面的更衣室,刚才他好像没问吴铭都有哪些人做对手。
脚步一转,他已经如同幽灵般的晃到对面的更衣室去了,他想看看都有些谁,熟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反正他也无聊。
刚将走到那门前,还未将耳朵贴上去,门忽然就被人从里边拉开了,猝不及防的葛律一下就撞上了一片白花花的肉。
几乎是脱口就道:「哪来的猪肉。」还真是硬。
再一转眼就看见了霍弥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葛律眉毛一挑:「短猕猴桃?」
霍弥咬牙切齿,一把就将他拉进更衣室。摔在更衣室硬邦邦的椅子上。
「请把那个短字去掉!」
「好,我去掉。」葛律顿了下,摊手笑得人畜无害:「那叫你猕猴桃行吧。这可是你说的哟!」
刚说完这句,四周更衣的人忽然围了上来,眼前一黑,阴影笼罩。
葛律一看四周围上来的人,喝,好死不死,自己居然踩到地雷上了。今天跟他敌对的五个家伙就是那什么四霸,平常吴铭经常在他耳边提这四个大二的高手。再加一个从小都看不顺眼的霍弥。他觉得这个世界一下黑暗了,前路暗淡无光。他的灾难来了。
葛律看向霍弥,虽然他平时也不待见他。但是关键时刻身为室友,他居然不帮他。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猕猴霍弥,你是他们老大,快阻止他们。」
霍弥抱臂靠在一边更衣室的柜子边上,笑得自得:「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啊。我和你不熟!而且」霍弥学他之前的样子手一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