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换上狡黠,她仰头笑道:“那么这位英勇的王子,可否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呢?”
她没有挣脱沈殊墨的怀抱,沈殊墨也像是忘了一般。
待陶燃仰头时,两人便挨得近了些。
灼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得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烧了起来。
沈殊墨不动声色的细细描绘着怀中之人的眉眼,胸腔之中的心脏似乎越跳越快。
在闻言之后,他轻笑了一声,忽然微微弯腰凑到陶燃的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考虑以身相许吗?”
“我可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骗子。”陶燃勾着唇。
她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毫无阴霾的笑道:“像沈先生这样风光霁月的人,我可舍不得骗。”
玩笑一样的话像是一阵风,吹皱了沈殊墨的一湖心水。
只是还不等他思考那反复的情绪是什么时,又听见那道轻快的声音说道:“可以请沈先生吃个饭吗?”
他抬眸,目光恰好落在了那双含笑的星眸当中。
鬼使神差的,他应下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意外的合拍,说笑之间从来没有把气氛冷下来过。
陶燃不得不承认,当沈殊墨愿意花心思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逃得过那份细微的温柔。
可她也是一个高级的猎手,表面上是沈殊墨在把控节奏,实则被她不动声色的将暧昧带动得更深一层。
等到吃完饭,沈殊墨亲自将她送了回去。
下车的时候,陶燃忽然想起来,她回头问:“店里面的衣服你不会真买了吧。”
“嗯。”沈殊墨点了点头,道:“一份小小的礼物。”
陶燃好笑,“这份礼物哪里小了。算了,反正我最后也要买,就先记着,等到之后和那车的保养费一起给你。”
说完,不给沈殊墨拒绝的机会,她道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车上的沈殊墨有些执着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修长骨感的手指微微摩挲着。
脑海里面回想起了那细瘦的腰身,他想,太细了。
该养胖些才好。
好一会儿后,沈殊墨才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回去的陶燃悠哉游哉的睡了一个午觉,起来之后迷迷糊糊的找了一个笔记本。
又随便顺了一只笔,卷缩在懒人沙发里面写写画画。
一直到了傍晚,她才把笔丢下,捞起手机看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六点了。
窗外残阳西斜,红光漫天。
在她灰暗的记忆里面,亡命逃脱在赤目星的那段日子,似乎看到的都是这种血意般的太阳。
光和血一起撒在脸上的时候,灼痛得她心脏都在发紧。
她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底情绪聚聚散散,最后又湮灭成了一种轻佻的笑意。
“咔擦。”她将落日照了下来,发给了沈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