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
秦悠戳戳它僵直的手:“定住了?”
那位气急败坏要挠死她。
秦悠抱着脑袋疾跑回屋,然后跑出来找那两只都不见了的鞋。拎着鞋逃回去穿好鞋跑出来,把那位手上的符纸撕下来再跑回屋,门一关,人就出溜到地上累晕了。
那一夜,整座垃圾山回荡着闷在喉咙里的哼哼,似是在骂人,而且骂得很脏。
转天是个阴雨天,这让盼着太阳公公来壮胆的秦悠很绝望,她更心疼那一地昨晚没顾上捡的衣服被褥,怕是比洗前更脏了。
她趴在门上向外瞄,那位还挂在绳上,每次打雷都会抽抽。要不是没有电光落下来,秦悠还以为它被雷劈了。
观察半天,她确认它不是在演戏,就是不明原因挂在那根拉直的绳上下不来,而支撑麻绳那几根摇摇晃晃的竹竿竟也意外稳固,完全没有要倒的趋势。
秦悠去后面棚子撕块塑料布裹住自己,在那位麻木的注视下狂奔而去。
既然吊死鬼和它的尸体都在垃圾山,树林就安全了,她这时不去求救更待何时。
~
秦悠奔进玄易大学门口值班室时,当值的周哥吓一跳,赶忙给她倒热水。
得知垃圾山现状,周哥的脸惨白惨白的,上报队长以后由队长联络教务处派人来接洽。
十分钟后,守在门口的周哥说了声:“来了。”
秦悠好奇探头一瞧,门外空空,雨也停了。
周哥指指天上。
秦悠仰头望去。
一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羽扇纶巾立在半空,长相俊美身姿挺拔,若不是戴了眼镜还真有几分古人风范。
从秦悠的角度看,上面那位跟她上次来时惊鸿一瞥的活人有点相似,就是大大的黑框眼镜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她揉揉眼睛,这才瞧见人家脚底下踩着一柄剑。
跟前世大爷大妈晨练那款差不多。
周哥给她介绍:“他是算命系的老师,孙叔有大劫就是他给算的。他这是御剑飞……”
他没说完呢,上面那位就在他俩崇拜的注视中连人带剑垂直掉下来,正摔泥坑里。
秦悠:“……”
周哥上去搀扶:“尤老师没摔坏吧?”
五体投地拍地上的尤老师撑着地扬起脸,冲秦悠绅士微笑。
秦悠回以礼貌微笑。
周哥把秦悠没喝那杯凉掉的水端给尤老师:“摔坏没有?给您叫车送医院?”
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歪在凳子上的尤老师推推那副严重影响他颜值的呆板眼镜:“不用,我近几个月每天都会这样摔个百十次,习惯了。”
秦悠心底满是同情与惋惜。
尤老师:“我听说吊死鬼和它的尸身分别作祟,可有此事?”
周哥一指苦主。
秦悠配合着瑟瑟发抖。
尤老师上下打量秦悠:“这位同学,我看你印堂发青,近来可是遇到了古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