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浩戈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秦悠看看唐老师差点摔断的腿,脑海中时不时闪现的模糊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我认识的一个阿姨,她儿子也是最近平地摔崴脚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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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崴脚摔骨折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唐老师摔成这样不代表其他被偷了气运的人也表现在摔跟头上。
不过第二天一早,尤浩戈还是催着秦悠去老小区蹲那位阿姨,他得亲眼看到当事人,算算他的八字才能确定。
唐老师要跟去。
尤浩戈说:“你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只要你不踏出垃圾山范围,我保你死不了。”
蛇精闻言,在唐老师腿上缠了好几圈。
唐老师想作死都没机会了。
沈青杨早把自己包裹严实,可他也没能跟去,因为他被尤浩戈以老师的名义发配去学校上课,而且是蹬三轮去的。
牛车被秦悠征用,这样可以多捡些垃圾。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那位阿姨拎了早饭正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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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伤科病房里,每个伤患都有着独特的石膏造型以及千奇百怪的骨折原因。
大伙齐聚一病房,苦中作乐拿自己当笑话讲,说着笑着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阿姨的儿子是个在读研究生,平时踢球打球也没伤过这么严重。
尤浩戈看到小伙第一眼就微微摇头,算过八字后沉默良久。
阿姨紧张追问怎么了。
尤浩戈实话实说:“他最近正犯命中大劫,是生是死不太好说。”
阿姨的眼泪立马掉下来了。
小伙也是白了脸色,说笑的神情凝固在年轻的面庞上。
眼见母子要抱头痛哭,秦悠拉着尤浩戈到病房外低语。
尤浩戈:“唐老师那是天降横祸,他这是命里该着。他倒是应该谢谢偷他气运的人,把他的血光之灾也一并偷走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只是摔断一只脚。”
秦悠嘴角抽了抽:“唐老师的腿摔成那样,不会是变相替他挡了灾吧?”
尤浩戈不置可否,他望着屋子里的伤号们,好半天没动没说话。
秦悠没有打扰他,陪他站在门口当门神,同时在心里整理分析现有线索。
偷气运的人恐怕不是单纯走背运,不然不会慌不择食连正在面临血光之灾的人都偷。
真点背到这种程度,偷气运说不定会死更快。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对方自身气运早已断绝,只能靠偷续命。
然而被他偷走气运的人,如唐老师之流,却是深陷劫难,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