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他的假惺惺。
面碗摔在地面上,里面的面条和那颗完整的荷包蛋,都变得面目皆非。
他抬手攥住了她的脖子,神色愤怒,“给你脸了,是不是?”
她狠狠地瞪着他。
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绝色。
“贺肃之,我从来不吃葱花,你不知道是吗?”她怆笑着,唇齿都在颤动,“我根本不稀罕你的面条。”
“那你稀罕什么?稀罕费良铮的八音盒?”
男大概是气疯了。
他跑到楼去拿到那个放在茶几上的八音盒,当着沈知杳的面,摔了个稀碎。
还是不解气,摁着她,狠狠地又做了一次。
“你最好给我守好妇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费良铮单独见面,我可以让你们一家一天内,都在这个地球上消失,我也不介意带上费家一家。”
沈知杳的小脸,苍白如纸。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阴戾,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措手不及。
贺肃之高高扬起手,沈知杳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在空中攥成了拳头,落到了她的脸侧。
“还有力气打我,是不是?”那他就做到她求饶,“想被我弄死,就直说。”
“贺肃之,你就是个浑蛋。”
她哭了,哭得很委屈。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到他的手背上,她侧过脸来,毫不留情地就咬在他的小臂上。
血,很快,顺着男人的胳膊滴到手背上,与她的泪水搅成一块,像一幅用朱砂渲染的水墨画。
惨淡,触目惊心。
他咬着牙,由着她。
直到她失去力气。
他才低头看向血肉模糊的牙印,“几次了,嗯?”
她不知道咬了他几次。
她恨自己不能一次就咬死他。
他暂且放过她,找了酒精给自己消了消毒,胡乱用纱布缠了起来。
沈知杳默默地穿好了衣服。
她没管贺肃之,绕过大床,往外走。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我回单身公寓。”她冷的如同一朵盛开在冬天的雪莲花。
他没再勉强她,“我送你。”
她没拒绝。
可能是没有力气了。
从上车到目的地,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