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肃之用了多少力气,她不知道,费良铮的嘴和鼻子一直在冒血。
看起来惨不忍睹。
“贺肃之,你干什么打人啊?”沈知杳伸手去扶费良铮,被贺肃之扣着手腕,拽开,“你心疼了?沈知杳,刚刚费良铮亲口承认了,他对你有意思,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沈知杳一时愣住。
这怎么可能。
费良铮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就算是要气贺肃之,也不能说这个,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现在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
“解释不了是不是?”他咬牙切齿,把女人扯到身前,狠力的掐着她的腰,“沈知杳,你还敢说,你和他没有发生什么?怎么才算发生?在我眼前上床,才算发生?”
“不是,我……”
沈知杳眼神慌乱。
她深知贺肃之动怒的后果。
可这事,让她如何解释,就算是费良铮对她有意思,她又没有意思。
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啊。
费良铮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咽了口唾沫,“你有气冲我撒,放开她。”
贺肃之被气疯了,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费良铮,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睡我老婆是不是?好啊,很好,那你就等着给你们费家收尸吧,我他妈不把费氏弄破产,我就不姓贺。”
贺肃之拽着沈知杳往外走。
他步子大,沈知杳被扯的一步一个踉跄。
最后摔倒在地上。
她看着磕破的掌心,疼的眉心紧皱。
男人哪里管这一块,抱起她,扛在肩上,直愣愣的扔进了车后座。
“开车。”他冲司机吼道。
司机赶紧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司机也不知道贺肃之要去哪儿。
也不敢问。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男人出声,“去翠文街。”
“好的,贺总。”
费家的大多产业,都在翠文街上。
包括费氏的医院,费氏的医疗器械公司,还包括一些科技研发机构。
他摁着沈知杳的后脖,逼她望向窗外。
“这就是费家的一切,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让这些辉煌不再出现在这条大街上。”
沈知杳觉得贺肃之疯了。
人家几代人奋斗下来的产业,他想毁于一旦?
“好好看看沈知杳,费家哪天在江城消失了,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是费家几辈子罪人。”
他紧攥着她的后脖,狠狠地把她的脸压在车玻璃上,“这就是偷情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