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逃吗?
不,她不敢。
她知道贺肃之的手段。
如果她让他的这桩生意搞砸了,不止是沈韬,就连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她闭上眼睛。
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去开了瓶红酒。
她想把自己灌醉。
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管不顾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
红酒的涩和酒精的冲,混合在一起,让她好看的眉心,拧成了川字。
“杳杳,帮我把浴袍拿进来。”里面的男人唤她。
沈知杳放下手中的红酒,去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浴袍,通过门缝,递了进去,“李总,你的浴袍。”
男人没有伸手接浴袍。
反是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了浴室,一把搂住,“一起洗嘛,嗯?”
沈知杳很讨厌这种亲近。
但她也只能哄着,“李总,你这么急,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你那方面……不尽如人意哦。”
“怎么可能,我厉害得很,你试试就知道了。”
男人说着,就要摁着沈知杳,准备上膛。
他不管不顾地弄湿了她的小礼服和头发,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李总,我总不能这样跟你来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衣服……脱了。”
她故意冲他抛了个眉眼,来换来生理和心理上缓冲。
男人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我等你,快一点。”
好不容易从浴室里脱身的女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她拿起刚刚放下的红酒,正准备再喝一口的时候。
门铃摁响了。
她以为是酒店的服务员,便放下红酒去开门。
门打开。
贺肃之冷着的脸上薄唇紧抿,眸中有火苗在燃烧,愤怒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中没什么温度。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和头发都是湿的。
他的眸光又冷了几度。
她读不懂,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是怕她跑吗?
确实,刚刚她有这样的想法,但随即自己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