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杳微顿了一下,弯身坐进了进去。
贺肃之没有说话,理所当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凉?”
她抽了两下没抽出来,车子启动。
“冷?”他又问。
沈知杳扭过脸去,看外面,“不冷,就是体凉。”
她一直就是体凉,刚结婚那会儿也是现在这样的天气。
她冷了就想钻他的被窝里。
她至今还记得,他对她厌恶的嘴脸。
“沈知杳,你要不要点脸,钻男人的被子,谁教你的?”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再动龌龊的心思,就给我滚出去。”
这话,哪里是新婚夫妇之间,应该有的语言。
她只记得,当时被他骂得都懵了。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无耻的事情。
也就从那儿以后,他每次回来,她都贴着床边睡,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她会乖乖配合,再也不敢擅自靠近他。
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划过一道很深的伤痕,至今没有痊愈。
“过段时间,我找个医生,好好给你调理一下身体。”他突然变得温柔。
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去感动。
“不必了。”她声音轻轻的,但拒绝得很干脆。
他没再说下去。
车子一直不快不慢地开着。
一处壮观气派的门口,司机踩下了刹车。
钟雪先推开副驾驶的门,走了下去,为贺肃之打开了车门,“贺总,到了。”
贺肃之看了沈知杳一眼,“到了,下车吧。”
贺肃之在前面走。
沈知杳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
钟雪快走几步追上她,轻声道,“孙老板让贺总过来,是想把他把前几年收藏的画,转让给贺总,你一会儿帮着好好看看。”
“钟秘书,你们带错人了,应该带一个鉴宝专家来。”
她又不是什么行家。
即便她懂一些,也不见得会派上用场。
孙老板叫孙其正。
听说是爱姓皇室的后裔。
家里装修的气派豪华不说,到处都挂满了名家的画作。
还有许多造型别致,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古董瓷瓶。
孙其正笑着出来迎接贺肃之。
大老远就伸出了手,“贺总,等候多时了,大驾光临,蓬荜增辉啊。”
“孙总客气了。”
孙其正认识钟雪,但不是认得沈知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