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还没说出来,鼻子一酸,眼泪突然就顺着脸颊往下流。
何词和小梅都被吓了一跳。
“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的天啊,你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虞夏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好像堵着一层厚厚的火山灰,涌到喉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她只是不停掉眼泪,不出声地哭,到后面呼吸都有点过度急促。
何词伸过去的手被她紧紧抓着,看她不说话,急得汗都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真的只是失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没说?来来来,你先冷静冷静,来,深呼吸。”
可是深呼吸也没用,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流干不罢休。
她也想说出点什么来,但到嘴边还是只有那三个字。
“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很想谢青辞。
只是还停留在自己的不告而别里愧疚得睡不着。
只是很想再见他一面。
只是知道他们以后再也没可能了。
喉咙里的更咽被压了下去,她始终哭得很压抑,不出声,连换气都是张大嘴呼吸,像个苦苦挣扎的将死病人。
何词和小梅看得眼泪都要来了。
大概半小时后,虞夏哭累了,靠在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但眉头稍微舒展了点,呼吸也平稳下来。
何词抹把汗,轻手轻脚走到一边,问小梅:“她到底怎么了?你跟着她的时间更多,你了解吗?”
小梅迟疑地摇头:“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平常一样,除了失眠。会不会是上次那部戏栽了的原因?她还耿耿于怀所以导致了失眠?”
“她当时不是经常跑出去散心了?我以为这就过去了,谁知道还会有后遗症啊。”何词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算了,还是得尽快给她找个愉快点的戏让她进组,拍戏的时候她累到虚脱从来不失眠。”
打定这个主意,等到虞夏睡醒,何词就琢磨着假装不在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事,只谈工作。
没想到她自己先提起了。
“刚刚就当没看见,听见了没?好了,最近有什么安排吗?有没有新的本子递上来?”
何词松口气:“有。有部戏点名想找你,据说男主角是原望,你想接吗?”
“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组了。”
她随便擦了下眼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候进组?”
“导演说大概会在一个月后。”
“那我明天出门旅游一趟再说,你把剧本发给我就行。”
何词哪还敢说别的,全都答应,忍痛放了她一个月的假。
虞夏说走就走,把家里所有和谢青辞有关的东西全都收拾好装进了一个蓝盒子里,然后放在书架不起眼的地方,临走时回头看了眼,然后拎着包就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