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少年轻轻地放在床榻上,阿莫斯痴恋的视线一寸不落地从头到脚扫过,最后停在云焦艳若桃花的脸上。
“老婆嘿嘿……”
阿莫斯喉结一滑,俯身亲了亲焦焦的红唇,刚把手搭在云焦的微敞的领口上。
一条丑陋的触手夹-着劲风而来,冲着阿莫斯纤瘦得仿佛一触即断的脊背抽来。
“阿莫斯,你敢吃独食?”
阿莫斯抬手直接攥住了那根触手,褪去了皮-肉的森然白骨上覆了一层和文森特不尽相同的带有密密麻麻口-器的黏-膜。
那口-器长有锋利无比的利齿,像无数张血盆大口,在阿莫斯接住触手之后便怒张着咬住触手的皮-肉不放,锐利如刀的口-器撕咬着触手,牵扯出飞溅的墨液。
而触手也不甘示弱,紧紧箍着阿莫斯的手骨,清脆的咔嚓声伴随着手骨上细微的裂痕响起。
“文森特,我和自己的妻子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插手。”
阿莫斯扭身和文森特厮打起来,因为房间狭窄,他们都担心会伤到柔弱的少年,所以特地去了房外,在长廊上毫无拘束地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来。
可到底是文森特技高一筹,他很快就站了上风,眼看着阿莫斯身上的白骨裂缝越来越多,马上就能分出胜负了时。
猛烈且磅礴的无形音波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袭向两人,繁复而诡秘的低语掺杂在其中。混沌而不可捉摸。
两人皆是神色一变,察觉到能量的中心是从云焦的房间里传来的。他们刚想返回去检查情况,就被模糊而无法言状的漆黑吞没。
再一睁眼,文森特和阿莫斯站在暗无天日的后林中,荫蔽寒凉的后林吹着不知从哪来的弱风,让本就脸色苍白的两人更是血色全无。
两人面前立着一尊人形雕像,衣着和泊洛奈特人常穿的长袍不同,面貌也栩栩如生,仿佛只要上了颜色,就会活过来一般。
文森特和阿莫斯都上前去触碰雕像,但无事发生。
“刚才那个是……”
阿莫斯想到被情热卷席的云焦,多次触碰都毫无反应,他们已经进不去了。
“看来献祭仪式要提前了。”
文森特盯着那尊雕像,神情肃穆,“照刚才的情况看,辛就快要醒了。如果不能阻止祂,一切都会完蛋。”
他看向愤恨的阿莫斯,眼里闪过嫌弃,“这批来了十几个人,足够献祭,但我们还要做一些准备。”
阿莫斯想到只要那些碍眼虫被献祭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搞定文森特,焦焦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眸光一闪,敛藏起自己的锋芒。
“说吧,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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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焦躺在烛火摇曳的小房间里,不断升高的体温快将他烧化了一般。
视野朦胧之间,他好像看见了在床头矮柜上摆放着的触手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