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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城上。
旌旗招展,防备森严。
“我乃江夏太守蔡瑁,请刘琦答话!”
蔡瑁约束三军,往前一提战马,到了城下,高声喊道。
城门上,守城兵卒火速报入江夏府中,刘琦问询,急忙披挂整齐,往城门而来!
他本是荆州的继承人,无奈自从母亲病故之后,刘表新娶了蔡氏为妻,又生下一子,就是刘琮。
蔡夫人原本并不讨厌刘琦,反而极为疼爱,但自从自已的儿子刘琮生下来之后,为了能挤走刘琦,扶持自已的儿子刘琮上位,将来执掌荆州,她便伙同蔡瑁张允不断离间刘琦和刘表之间的父子关系。
一而再再而三,终于刘表震怒,对刘琦越来越不满。
之后,刘琦去见刘备,哭诉心中的委屈,刘备令诸葛亮为刘琦支招,恰逢江夏黄祖死后,无人主持军务,诸葛亮便让刘琦自告奋勇,前往江夏,借此躲避蔡瑁张允和蔡夫人的迫害。
“果然是蔡瑁张允!他们不再襄阳,来我江夏作甚?”
“难道又是心怀不良,要来谋夺我的江夏不成!”
刘琦腰悬宝剑,立身在城头上,放眼望去,蔡瑁张允的身后,三万兵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刘琦,你父亲刘荆州已死,如今荆州无人主持。”
“我奉刘荆州遗言,特地前来接替你在江夏的防务,你可立即赶回襄阳任职!”
“刘景升临死之前,已经上表朝廷,保奏你为荆州刺史,以后荆州的大事,就要落在你的肩头上了!”
蔡瑁见刘琦到来,往前提了提战马,高声喊道。
“蔡瑁!”
刘琦听到父亲亡故,先是一惊。
但在城头上见三军并无挂孝,蔡瑁张允也是精神抖擞,杀气腾腾,没有半分哀戚之状,不由的心中疑云大起。
“我在荆州的时候,便不被你们容留,屡次陷害于我!”
“现在来到江夏,一不挂孝,二无我父亲的信物。不过是想诱骗我出城,夺我江夏罢了!”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蔡瑁见不能骗过刘琦,就要强行攻城。
“且慢!”
身后的张允掩在旗门之中,轻声喝道。
蔡瑁听得真切,拨转马头,回归本队:“这小子离开襄阳不到两月,学的精了。我倒骗不过他!”
张允往城头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我三万兵马攻城,十分不利。只可智取!”
说罢不等蔡瑁说话,一提战马,到了城下。
但他比蔡瑁狡猾的多,一声呼喊,两排三十多个盾牌兵各自举着厚厚的盾牌,遮挡在身前。
张允逼近城门,对着城头上的江夏兵马高声喊道:“荆州刘景升病故,刘琦却不去奔丧,是为不孝!”
“荆襄九郡,多少政务军务需要处理,朝廷已下任命刘琦为荆州刺史的文书,他却龟缩在江夏,拒不往襄阳赴任,是为不忠!”
“刘琦与刘备勾连往来,意图谋反,却拉着你们这些荆州兵马为他冲杀垫背,蒙蔽你们,又何来的仁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们保他何用!速速打开城门,放我入城,保你门平安无事!”
城头上,刘琦见他喋喋不休,大放厥词,满嘴胡说八道,心头大怒:“放箭!放箭!”
多数兵丁听了张允之言,心中疑心重重,而且张允乃是荆州军马的总都督,哪里敢轻易的向他放箭?
因此大多数江夏兵丁心头犹豫,磨磨唧唧,不敢放箭。
零零星星的箭矢被盾牌挡住,丝毫不能动张允分毫。
蔡瑁见城头上有人放箭,心头大怒,从身边的盾牌兵手里抢过一面盾牌,策马往前跑了一段,恨声吼道:“我知道你们的家在何处,你们的家中老母老父,妻子儿女尽在何处!”
“你们也是荆州人,抵抗我荆州兵马,是自相残杀。但有敢助逆贼刘琦,抗拒不从者,江夏城破之日,必将你们的老父老母,拉出来斩于城下!”
“将你们的妻女赏于有功兵卒为婢女,代代不得翻身!”
蔡瑁残暴,荆州之人,人人皆知!
城头上的江夏兵卒,害怕蔡瑁的报复,愈发畏惧,士气损折殆尽。
“攻城!”
身后的张允见城头上旗角松动,知道军心溃散,将手中的“令”字旗一招,代替军令。
“杀!”
三万兵马如一阵旋风一般,扛着云梯等攻城之物,发动了猛烈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江夏城内,本就有蔡瑁张允安插的内应,乘乱打开城门,放蔡瑁张允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