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旁边的人动了动,起身,伸手捞过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呼吸声。
陈亦周又坐回去了,和她坐在沙发的一左一右两端。
她的思绪一点点的收回来,像是渔夫在收网,一点点的拉上来,发现渔网只残留些河水。
“沈兆景。”
“嗯?”
“别不开心。”
“什么?”她笑出声,靠坐在她大腿的钟星嘤咛一声,她立马收回笑声。
他又不说了,很吝啬的将自己的心打开一下又立马关上。
“出去走一下。”他起身,站在沙发旁看她,眼神很执拗,也很清澈。
沈兆景小心的把钟星搬到沙发上,搬起来的时候沈兆景都在震惊,钟星这家伙为了当练习生究竟减重多少?
夜里湿气重又冷了,沈兆景把自己的围巾重新围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
今晚月光很亮,亮到像是在夜晚的太阳,将四周照的一干二净,包括人脸上的表情。沈兆景将脸埋在围巾里,几乎不去想任何事,只跟在陈亦周身后走。
过了会,前面走的人停下,盯着对方后脚跟的沈兆景理所当然的停下。
陈亦周:“你走过来。”
“走到哪?”她没动。
然后陈亦周伸出胳膊,用手拉着她的肩膀,很用力的把人抓到自己的肩膀旁位置:“这里。”
陈亦周:“走在我后面,我都看不到,连脚步声都听不清,很吓人。”
“你才吓人。”
沈兆景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下一秒,陈亦周笑出来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时不时肩膀会擦肩而过,走到路也越来越窄,几乎要贴着走,直到走到尽头,两个人又并肩回头。
陈亦周轻轻哼起歌,不是情歌,是首摇滚,声音在月光下显得很温柔。
等她去看他的时候,那温柔便短暂的藏起来。
“你怕我啊?”沈兆景等他再一次闭眼的时候问。
陈亦周没有回答,过了几秒,就在沈兆景以为这个话题算是聊死的时候,她伸手拽了一片叶子下来,用指甲掐着叶子。
过了很久,才听见旁边传过来一声‘嗯’
她讶异的看过来,陈亦周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有点嫌弃:“你能不能别跟小孩一样手欠。”
沈兆景哼哼两声,用纸巾擦干净的手,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丢了进去。
回到房间里,钟星和周思成还睡着,服了,她走过去拍拍人,把人喊醒送回房间里。
她也回到房间里,洗澡睡觉。
躺在被窝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闭眼就睡着了,次日一大早,天晴,太阳穿过玻璃晒到手心的时候,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