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母亲何以那么多年,都再没回来与她相见?哪怕再失望,哪怕话说的再绝情,母亲对她的牵念是无法被消弭殆尽的。
前世她到死都没勇气问,这辈子,她不愿也不敢深想。
说到底,想再多又有什么用?争取、珍惜才是正理。
孟蕾和母亲絮絮地说着话,身边的大事小情,点点滴滴,都与母亲分享,是为了要母亲提防着一些人,孟家就不用提了,像齐友兰、景瑟那种人,什么时候找到面前求助什么事,真就要一个眼神都不用给。
杨清竹就算不知道女儿的意图,也会本能地反感那些人:敢算计她的蕾蕾,她能给那些混账东西好果子吃才怪。
孟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倦极入睡的。
她只知道,晨间是被苏衡唤醒的。
身形被轻轻摇晃,挣扎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他俊美得不像话又清清爽爽的容颜。
“四哥……”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啊呸,苏衡,怎么是你叫醒我?”
苏衡轻轻地笑开来,“头两个字儿我可听见了。”
“……又嘴瓢了,不行吗?”孟蕾揉一揉眼睛。
“四哥、苏衡之间差了多少,怎么就能嘴瓢?”苏衡掐一掐她的小脸儿。他随着她重复昨天的对话。
“……苏家四哥在我记忆里,足有十好几年呢,我怎么能忘掉?”孟蕾没法子胡搅理,只好坦然诉诸事实。
苏衡抚着她最为精致、美艳的小小的面孔,“成,随你怎么叫,直到你长大。”
“……”合着她只要叫他四哥,就是幼稚的表现?
与亲友
“妈回四合院那边了,我多买了一些早点,让她带回去给朋友。”苏衡把孟蕾拽起来,“快起床,趁热吃。”
“吃什么?”孟蕾问。
“小笼包,胡辣汤。”
“在成煜家附近的铺子买的吗?”那个包子铺已经成了字号,包子和几种汤都是让人吃上瘾的那种。
“对。”
孟蕾有了精神,立马穿衣服下地,跑去洗脸刷牙。
苏衡出去把早餐摆上桌。
坐到餐桌前,孟蕾说起辞职的事,“妈同意,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跟你商量着怎么用。”
“存着吧,我可不花长辈的钱。”苏衡说,“成煜公司那边,我每年能拿一笔分红,到昨天才让他给我结算。”
“你有分红?”孟蕾讶然。
“这有什么奇怪的?”苏衡说,“他开公司,我出了三分之一的资金,提供技术支持。平时说做私活儿,都是那边的事。”
怪不得,前世他说辞职就辞职,说创业就创业,从没为筹备资金犯过难。孟蕾释然,“你从没跟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