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只是问:“那边的地址你知道么?”
“知道。”孟蕾报给他听。
“成,你不用管了,接下来的事儿我替你办。”
“好吧。对了,那边的店主姚丽茹这会儿在咱家。”
“是么?”
“嗯,不过没事,你准时下班就成。”
瞧着孟蕾挂断电话,姚丽茹感觉不对,狐疑地望着她,“你要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儿。”孟蕾睨着她,“我找你之前,你是偷偷摸摸地跟我耍流氓,我找到你头上了,你干脆跑我家里来耍流氓。惯着你这种人的臭毛病,我也不用做生意了。”
姚丽茹面色僵了僵,竟是无奈一笑,“真是年轻,太沉不住气了,你也不怕过后挨说。”
孟蕾再次拿起电话,先后打给杨清竹和梁东越,请他们尽快来家里一趟。
这一次,姚丽茹真的变了脸色,表情变幻片刻后,目光转为阴沉,“我倒是没想到,杨清竹的女儿,挺擅长不按牌理出牌。”
“我也没想到,我妈和梁叔叔会认识你这种生意圈里的小瘪三。”孟蕾正没好气,能给她好话才怪。
又给自己做了一大杯咖啡,落座后喝了一口,孟蕾闲闲地说:“听梁叔叔和我妈揭你老底之前,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听你故意传递的意思,好像是认定他们欠你点儿什么?”
姚丽茹哪里看不出,自己不论说什么,眼前的女孩都不会相信,哪怕一个字。她嘴角翕翕,说回过来这一趟的目的:“其实你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大不了我们一起做这个行业,各算五成的股份,也等于在同时各添了一个分店。”
“您是不是没睡醒就过来了?”孟蕾笑出来,“照着我的经营模式弄出个仿制品,居然要跟我合伙?不是我说,您这到底是脸太大了,还是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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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丽茹眼角一抽,恼火地斥责:“说话也忒没素质了!”
“比不了你,素质全用来偷人家的成果了。”孟蕾毫不掩饰满眼的鄙夷。
“你直说吧,到底想让我怎么着?”
孟蕾慢条斯理地反问:“不是说,我怎么都闹不出什么结果么?只说了你两句脸大、不要脸,我就能让你怎么着了?”
姚丽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一些话适得其反,引起了孟蕾的逆反心,现在她再说什么都没用。既然如此,她就等着那两个老熟人的到来。
孟蕾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课,她多的是时间磨烦眼前这件破事儿。
原本她还真没想怎么着,毕竟是想着,自己所经手的不论国库券、超市,都源自于重生占的先机。
前世她并没经营过超市,现在经营起来了,是把其他行业的管理经验和对超市的见闻融合到了一起,不管怎么着,她觉得自己付出的有限,别人跟风、沾光,其实无所谓。
说到底,目前的大型商店只是一个过度,她的目标是做大型连锁超市,这不是谁想跟风就能轻易办到的。
今天她怎么也没想到,碰到的是姚丽茹这样一个让人厌烦的东西。
不跟她说人话,用长辈压她,很好。她还非要把这件事闹大、追究到底不可。
过了半小时左右,杨清竹、梁东越先后脚到来。
孟蕾这才沏了一壶好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至于姚丽茹,她仍旧忽略。
虽然手边忙着,也不妨碍她观察到,两位长辈看到姚丽茹,表情都有些微妙。
落座后,孟蕾先把事情经过介绍了一遍,随后说:“姚丽茹劝我不要把事情闹大,断定我不论怎么闹腾都得灰头土脸地偃旗息鼓似的,我不信这个邪,已经让苏衡帮我举报追究。再有,她总用你们压我,我感觉有必要请你们过来一趟,再不济,也能让你们三个老相识坐一起叙叙旧。”
杨清竹一笑,拍拍女儿的手,“蕾蕾,现在由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姚丽茹,我年轻时的好朋友,你梁叔叔的大学同学,他们两个订过亲,又解除了关系。”
孟蕾缓缓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不一般的关系。”
在此之前,她没脑补过长辈之间的任何是非,是打心底相信母亲不会在人情上亏欠谁。至于别人是不是自作多情,认定自己是被亏欠的一方,就不是母亲可以避免的了。
姚丽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杨清竹,“只这样几句话,就把年轻时那些事带过了?”
杨清竹笑得随和,“什么事?你有兴趣的话尽管说,我实在是觉得太无聊,情愿给我女儿讲点而别的故事。”
“还是我来说吧。”梁东越望向孟蕾,“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忙事业,没顾上留意旧相识的动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熟人底气十足地侵害你的权益。蕾蕾,我很抱歉。”
“没事,”孟蕾摆一摆手,“这种人惹不惹祸,跟认识谁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梁东越给了她一个格外柔和的笑容,继续说道:“我跟姚丽茹是大学同学不假,但真正认识她,是通过你妈妈。我跟清竹认识,是在两个学校的联谊会上。”
孟蕾点头,微微坐直了身形。
这是等待他说下去的意思,梁东越讲述时也就更注重措辞:“你妈妈跟姚丽茹中学时是同学,关系很好,上大学之后,有时间就见面。
“我对杨清竹一见钟情,这是我们这个岁数、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儿,但她看不上我。
“我正追求清竹的时候,家里莫名其妙地给我来了一出包办婚姻,给我和姚丽茹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