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姐道:“若非是同一张脸,还真没想到。”
毕竟在慧女点心时,穿得破破烂烂,说句穷书生并不为过。
回到家中后,摇身一变,穿了绫罗绸缎不说,那气质也压得住。
兰枝玉树,翩翩公子,说的就是李云敬了。
那问题来了。
他喊着要追人。
追了吗。
张姐姐不知道啊。
许家最近不怎么出门,非重要宴会,根本不交际。
张家小姐再上门,那边也推脱病了。
另一个小姐妹央求祖母带着去许家做客,这才见到人。
许小妹精神还好,只讲家里并不高兴,估计要等三姐跟章家婚事确定,她才能出来活动。
“许家老三以为都跟她一样吗,见到男人就走不动了。”张家小姐说完,又觉得好像把自己也骂了。
她跟程郎那会,也是爱的你死我活。
可那会他们是想一起殉情啊,没见到一头上赶着的。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会,李锐渊道:“李书生也在上赶着。”
啊?
这就是李锐渊从他父皇那边听到的。
他爹召见户部李侍郎问政务之余,多问了句。
那李侍郎为了让侄儿露脸,好一顿夸赞不说,只是提到婚事时支支吾吾。
看来李家知道李云敬的想法,这才不再张罗婚事。
但为何不说呢?
“要等放榜之后?”苏茵茵问道。
那也不对啊。
张姐姐疑惑:“如今两人身份,已经有些不对等了。”
“看李书生那般才名,真的中举,许家必然高攀不上。”
结亲讲究门当户对。
差距越大,越会带来麻烦。
李家为大族,李云敬的大伯在西北做官,二伯在京城做户部侍郎。
他爹当年投军边关,官职虽然不高,却有实打实的功绩。
即便是娘家父亲,夫家公公都做到朝廷四品官员的张家小姐,在这家面前都不够看。
何况不过做官两代的许家,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家世太单薄了些。
苏茵茵十分赞同。
不是不配,而是太麻烦了。
李锐渊垂眼,罕见帮李云敬说了句:“他应当另有想法。”
这倒提醒苏茵茵。
是啊,肯定有想法,那个李书生脑子灵活着呢。
马上就要放榜,只等着看吧。
八月十九,放榜当日。
慧女点心刚开门,一个衣着华贵的书生便出现在店门口。
这书生特意打扮过了,面容本就俊美的他,特意整齐了头发,带着玉簪,腰间玉佩温润,跟他的气质十分相符。
虽说八月份,手里还捏着一把纸扇,实在是风度翩翩。
谁看了都要夸一句好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