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简没计较她的快言快语,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林清染靠去,眼皮也越来越支撑不住……
“贺行简?”林清染突然唤他。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应她,“嗯?”
“别睡,再坚持一会儿,好吗?”
眼下快要入冬,二人身上又湿漉漉的,贺行简这时候再睡过去非落下风寒不可。
“好……”他靠在她的肩头,“那殿下与臣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很虚弱,林清染只得边在心里乞求云景快点找到他们,边问他,“你想听什么?”
贺行简说得艰难,“臣想……知道殿下为何如此渴望权势,殿下得到权势后……想要做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至于我想要做什么……”林清染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
于是她把问题重新抛回给贺行简,“你呢,若日后你同你老师一样官至辅,又想做什么?”
“臣唯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贺行简回答得不疾不徐,面上没有太多变化。
“那我便盼着贺大人名垂千古。”林清染不自觉拉住他的手。
贺行简笑了笑没再说话,他不在意什么名垂千古,他只想做为人臣子该做的事。
恰好此时云景带着一对人马找到他们,上了马车后林清染嫌马车颠簸得厉害,干脆让贺行简将头枕到自己腿上。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贺行简便不再推辞,林清染怕他睡着还跟他说了好一会子话。
待马车行至公主府门口时,她终于放下心来对贺行简说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却现贺行简早已阖了眼沉沉睡去……
林清染找来大夫替他包扎,又吩咐惊蛰跟着大夫去抓药,看着床上虚弱不堪的贺行简,她本想帮他盖上被褥,又突然觉得他的左手姿势有点不对劲。
她将贺行简的手挪了挪,扯下他的裤子一看才现大腿外侧那一块已然被他自己掐得青紫一片……
林清染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揉作一团,赌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贺行简你怎么,怎么这么……”
她想骂他,又不忍心吵醒他,更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现。
许久之后,林清染才平复心情从柜中取出伤膏来替他上药,缓和腿上的淤青。
她全程轻手轻脚,背上的伤却仍折磨得他在睡梦中微微颤抖。
上完药后,林清染帮他把裤子拉回至原位,自己则坐在床榻边守着。
待到子时,贺行简终于悠悠转醒,抬头便见林清染靠在床头闭目小憩。
他强忍着背上的疼痛感撑起身子想靠近她,却不想随着他的动作腰间本就没怎么穿好的裤子再次滑落,林清染也被他的动作吵醒,目光停留在他最显眼那处……
“啊!”贺行简惊呼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大的动静。
反应过来的他当即伸出双手欲盖弥彰,又迅趴下钻进被子里,捣鼓了好一阵子都不肯出来。
“行简?”